然目的地相同,那就好辦!”
張笑豔哼了一聲,把臉轉向窗外;那男的也哼了一聲,把頭轉向另一邊窗子。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男人!衣冠楚楚,行為卻幼稚可笑!張笑豔微微皺了皺眉頭。
車子已經儘量開得飛快,但到“紅磨坊”門口時,還是快七點了。她急著下車,手一揚,丟下車錢就開門準備離去,倒楣的是,袖子勾上了那名男子胸前的扣子,一場糾葛又開始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手織的毛衣。勾到他的扣子以後,她急著想解開,誰知道毛線越扯越長,越理越亂,到最後纏結成一團。兩個人只好下車解團。
他哼了一聲,很是輕蔑,說:
“蠢女人!也不會用點腦筋,只憑直覺行動,這樣會越扯越亂的!”
他以為他是誰?竟敢這樣罵她!張笑豔氣得發抖,索性用力一扯,毛線卻依舊堅如鋼絲,紋風不動。他卻又說話了,這次更輕蔑:
“你白痴啊!這樣用力扯,會把我的扣子扯掉的!你賠得起嗎?”
“一粒釦子而已,誰賠不起!”她倔強得不肯認錯。
“哼!一粒釦子!”他重重地又哼了一聲。“你美哦!那有那麼便宜的事,如果你扯掉我的扣子,我就要你賠我整套西裝!”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沒時間在這裡跟你窮耗了,得趕快想辦法解法……跟我來!”
他強拉著張笑豔進入“紅磨坊”,同櫃檯借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將線圈剪掉。結果,他的西裝完好如初,張笑豔的衣袖缺了一大角。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私!”她不相信地看著她的衣袖。
“不然你想怎麼辦?”他聳聳肩。“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說得一點也不慚愧。噁心瀟灑地走到靠窗的一個桌位,那裡坐著一位風韻十足的女郎。
真是倒楣透了!張笑豔抬手看了看衣袖,還是不相信她竟然會那麼倒楣。差勁!全世界最倒楣的事都教她給碰上了!
現在心情這麼惡劣,她實在無法對任何人有好臉色。她先躲入洗手間洗洗臉,拉拉臉皮練習微笑,然後才匆忙地出現在秦可咪他們面前。
“很抱歉!遲到這麼久。”她擺出剛剛在洗手間練習好久的,最友善的微笑。
“是夠久了!”秦可咪說,一邊將張笑豔拉下坐著。“來,幫你們介紹,這是許仁平,這是張笑豔。”
“你好。”張笑豔伸出手,停在半空中,少了一截的袖子看來特別醒目。她訥訥地縮回手。
氣氛有點尷尬。那叫許仁平的,也不知道是真靦腆還是假害羞,跟個木頭一樣,怎麼看都像個乏味的公務人員。張笑豔也懶得再開口,決定先飽餐一頓再說,反正是不用她自己花錢的。她問:
“你們點餐了嗎?”
“還沒呢!”秦可咪說:“為了等你。都快餓昏了。”
她微微笑了笑,不表示什麼。看秦可咪那麼開朗,她就放心了。若說全世界有什麼讓她不捨的事,她最不願意傷害的就是她的阿咪。從小她們就是這樣的依存關係,秦可咪是那麼柔弱,需要有人來保護。
服務生離開後,鍾立文撥了撥跑到前額的一小撮髮絲。即使是那麼不經心。還是讓張笑豔的心臟微震了一震。他微微一笑。對張笑豔說:
“豔豔,仁平是我機構裡的同事。不過他是在醫學研究組。他比較不擅於和女孩子應對,但是他為人很誠懇,很有學問。認識久了以後,你就會曉得了。”
他又轉頭對許仁平說:
“仁平,豔豔跟我們是好朋友,美麗、大方,氣質文好。現在你看到她本人,有什麼問題就自己問她吧!”
美麗?大方?氣質好?是嗎?他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