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殺得興起,一見兩把大刀卷口了,索性扔掉。一腳跳起,將撲來的傢伙踢翻在地,兩隻蒲扇般的大手抄起那傢伙的兩隻腳,將那個悲催的傢伙掄得呼呼生風,那傢伙慘叫連連。
郝天揚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羨慕的望了望憨子,看看自己手上乾淨的大刀,不禁苦起了臉。
“你也到前面去!不用跟在朕身邊!”童航見郝天揚苦著臉,知道他那性子,便說道:“朕在正中間,那還用你守著?前面去!命你與憨子一起,迅速領隊穿鑿過去!速戰速決,朕要速去司禮監!”
郝天揚興奮的高聲應諾,諾聲未落,人已奔到鋒矢陣前。狂叫一聲,手起刀落,引起聲聲慘叫。
憨子揮舞著那已沒了聲音的傢伙,突然手上一輕,竟是隻剩下半截了。憨子啐了一口,扔下半截屍體,一扭頭,卻見郝天揚在一旁殺得不亦樂乎,不禁大吃一驚,怒吼道:“你這個夯貨,怎的跑到前面來了?”
“屬下領命前來與大人一起穿鑿!”郝天揚得意的一仰頭,大刀舞出一片寒光。
面前一刀砍來,憨子忙一挪身,伸出大手向前襲去。
對面揮刀之人忙後退。誰知憨子手掌一翻,一把扣住刀背,怒喝一聲,竟將大刀奪下。唰的一聲,大刀劃出一道弧形寒光,噗的一聲,變砍為刺,捅入那驚慌失措後退之人的胸口……
第 226 章 逃之夭夭?
憨子和郝天揚戰鬥值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將這鋒矢陣的鋒鏑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兩人矇頭發大財,一陣猛砍猛衝,突然壓力一輕,竟然鑿透對方的陣形。
憨子大喝一聲,撒腿跑開,回頭扭身又向後面殺去。
童航一頭衝出,見憨子瘋魔般的從旁邊又殺了進去,懶得阻止。
郝天揚回身見童航沒有阻止憨子,心中一喜,忙一揮手中大刀,準備衝進去再過過癮。不料童航嚷道:“留四個人給我,其餘的你都帶去,隨憨子滅了這些嘍囉!”
一聽這話,郝天揚大喜,大聲吩咐一聲,留下四個親衛,轉身帶著眾人轉身殺奔回去。
那被留下的四個親衛,一臉苦相的望著童航。
“我們走!去司禮監!”童航一揮手,帶著這四個沒過足癮的親衛,向前面奔去……
一個頜下無須滿頭白髮的老太監,提著一把缺口的大刀,護在李小泉的前面,瞪視著圍上來的黑衣人。
李小泉臉色蒼白的坐在漢白玉石階上氣喘吁吁,一條腿鮮血淋淋,剛坐下一會兒,腳下便是一團血跡。他望著四周圍上來的黑衣人,心裡不禁湧起深深的絕望。當王振讓他坐著司禮監時,他沒有想到這些黑衣人會衝出內城,更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明明將這些人都圍在內城了,齊波兒也跑到了自己這一邊,本來形勢一片大好,怎的就形勢逆轉了?
望著圍上來的黑衣人,端著那閃著寒光的火器,李小泉喉頭一澀,不禁咳了起來。一口血嗆了出來,他使勁的吞了幾口。緩了一口氣,艱難的說道:“齊老,咱家……出不去,您自己衝出去吧。……翁父去了……延慶衛。您去告訴翁父。就說……京城……丟了。”
老太監望著四周慢慢圍上來的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李主管,此事休得再提。王公命老夫保你,事到如今,老夫怎能獨身離去!”
李小泉一愣。苦笑道:“此事後,宮內定是封閉訊息,翁父不能得知事態發展,咱們的家族定會遭難!齊老,您衝出去,至少讓翁父明白咱們的苦心,不知為難咱們家族。”
老太監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李主管,自我等倒向王公之後,哪有我等自由的選擇?只是老夫沒想到。宮內之人居然擁有如此利器!逃?如今成了奢望。”
李小泉望了望四周,一顆心慢慢的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