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熱鬧非凡。有這些人捧場,文廟香火自然鼎盛。百姓大多願意來此遊玩,不僅僅是因為香火鼎盛的緣故,因為眾多官員來這,順天府署對這崇敬坊的治安更是重視。別說紛爭,就連那些小偷小摸的混混兒來此,都不得不收斂一些,說不定一個不起眼的老農和攤販,就是順天府署的密探。
明哨暗探用起來順手,可需要的人特多。順天府署為這事也傷透了腦筋,這不,順天府署前衙只有幾個守衛了,其餘的人全都撒出去了。當然,聚賢北街那邊一個都沒減少,姜濤和詹府丞深深知道,那邊是重頭戲,今晚估計會不平靜。文廟那邊也不敢馬虎,兩人只好親自出馬,在文廟裡要了一間禪房,設為臨時辦事處。陳通判是他倆的心腹,被派往聚賢北街蹲守田記糧店,而陸通判等人是兵部右侍郎徐希的人,徐希又是那王賊的人,唯恐他們使壞,只好都留在文廟治安。
此時,姜濤焦躁的在房間走來走去。剛才陳通判派人來稟報,說聚賢北街突然出現很多百姓,雖沒有鬧事,可已經出現動手的端倪了,問是逐散還是抓人。
“伯淵兄,抓不得!”詹府丞沉思了片刻,說道:“今晚與民同樂,聚賢北街那多百姓遊樂,怎麼抓?一動手抓百姓,他們還不四處奔走呼喊,言道我們順天府署抓百姓,不過片刻功夫,整個京師都會震動!”
姜濤點了點頭,說道:“我所慮者,也是這一點啊!抓又抓不得,那就逐散吧。”
詹府丞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逐散。待到他們動手,我們才能名正言順的逐散和抓人!”
是不能逐散!姜濤也是知道的,既然對方挑起百姓作掩護,只要自己接招,逐散和抓人都是一樣的。他也就是負氣的說說而已。對手真是工於算計啊!
“派人告訴陳通判,小心戒備,不逐散也不抓人,蹲守著吧。”姜濤憋氣的說道。
立在一旁的衙役,立即出門傳話給等待的來人。
“伯淵兄,是否覺得對手在等什麼?”詹府丞突然問道。
姜濤一聽此話,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扭頭望向詹府丞,點了點頭,說道:“姜某也在懷疑。只是還不曾推測出他們在等什麼。姜某剛才想,他們是不是在其他地方還有人,是不是準備聲東擊西。”
“詹某也這麼想,沒有跡象,僅憑猜測沒有用的。”詹府丞說道:“就怕他們來這文廟。”
姜濤一愣,來這文廟?
真是害怕什麼就來什麼。外面傳來一片嘈雜這聲,姜濤厲聲喝問:“外面為何如此喧鬧?”
“大人,東邊一處小偏殿失火!”外面有衙役答道。
失火?姜濤和詹府丞面面相覷。來了!
“走!”姜濤說完,抬腿往外奔去。
詹府丞忙站起來。動手了!陳通判,你自求多福吧!
姜濤和詹府丞不顧儀表的奔到東邊小偏殿。這處小偏殿,所處環境清幽,前面是紫薇從殿,殿後是一小花園。這小偏殿是文廟唯一一處鬧中取靜的好地方,所以上等禪房也多,一二品大員大多來此歇息閒坐。
此時這小偏殿前,站著許多狼狽的官員,三三兩兩議論紛紛,眾官員的隨從紛紛加入到救火大軍中。此時,場面異常混亂。
看到眾多衙役從紫薇從殿後門湧出來,有人高喊道:“順天府來人了!”
眾官員紛紛回頭。
姜濤和詹府丞頓時倍感壓力。從前面眾多官員中走出一位身著仙鶴補子官服精神矍鑠的老官員,兩人一見,忙上前見禮。
此人正是楊浦,當朝內閣輔政大臣三楊之一,他打量著姜濤和詹府丞。
姜濤不禁惴惴不安,他沒想到楊大人來了。而那些賊匪要死不死的,偏偏放火燒了這間偏殿!
“你就是伯淵?”沒想到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