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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巴掌:“一會兒在三小姐面前怎麼說?”

老崴放下手,恨恨的說道:“總有一天,我要一刀一刀割淨那小子身上的肉。。”

“那也得三小姐肯。”李德笑道:“老爺和大公子寵著三小姐,連二公子都不敢與她作對。”

“二公子,誰叫我們二公子是庶出。”老崴嘀咕道。

“老崴,你作死啊。”李德一聽這話,一耳光過去,把老崴扇了一個趔趄。“小心你的狗嘴,這也是我們這些做下人能說的話麼?”

“不敢了,德子哥。求你別說出去了,別讓二公子知道。”老崴蔫了,知道這話不能說。這二公子最忌諱的就是這話,他心黑著呢。那個經常給他書房打掃的小丫鬟,就是私下曾跟別人說過這話,幾天後就“失足”掉進西院那口井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就是沒人過問。老爺根本就沒來西院,大公子雖然來了,也只是瞄了瞄那滿身傷痕的屍體,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三小姐倒是滿臉疑問,卻被大公子拉走了。而後在西院小花園裡挖了一個坑,草草掩埋了事,連官府都沒驚動。

馬車停了下來,一行人都住了腳。

“怎麼不走?”李德和老崴東張西望起來。

“德子哥,公子說了,把那小子弄到車尾躺著,用東西蓋起,免得官府看見惹起麻煩。”一個家丁從前面過來,對李德嚷道。

“知道了。”李德忙道:“老崴,來搭把手。”

兩人忙將童航放下來,拉起馬車上的粗麻雨布,把他塞了進去。

“進城的時候,別讓那小子喊叫,讓官兵聽見就不好了。”那送口信的家丁說道。

“嚷不出來了,嘴都腫了。一天沒吃,他還有力氣喊。”李德笑道。

“嘴腫了?你們抓回來的時候不是沒腫嗎?”

“嘿嘿,有老崴在,還能不腫?”

“老崴?哦,那倒也是!”

聽著他們在外面的對話,童航不禁為將來的命運暗暗擔憂。粗麻雨布裡面比外面暖和多了,看著車裡高高堆起的布匹,一陣陣睏意襲來,不禁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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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航被一陣陣痛徹心扉的疼痛刺醒了,意識慢慢清醒過來。耳邊傳來低低的啜泣聲,有人在清洗自己身上的傷口。是誰?莫非是那三小姐?他不禁心中充滿感激之情。不對啊,聽李德他們的語氣,那三小姐應該很年輕啊,可這哭宣告顯不像。是誰?他慢慢試著睜開眼。

“徐娘,八兒要醒了。”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

莫非三小姐真在旁邊?一路上聽李德他們說三小姐不允許別人碰自己,她如何如何護短,看來那三小姐對自己是真的很好。如今在身邊,他不禁激動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掛滿淚水滿是皺紋的臉,一條藍碎花布頭巾攏著花白頭髮,是一位老婦人。老婦人身後站著一個身穿土黃布裙的十三四歲少女,正滿臉喜容的看著自己。

“三……”童航一張嘴,卻喊不出來。

婦人滿臉高興,道:“八兒,你不要說話。”

童航這才發現,自己確實不適宜說話,滿嘴火泡,火燒火燎的疼。

“你已經躺了三天,娘都快急死了。”娘?還有個娘?躺了三天?我的老天,三四天沒吃沒喝,我還沒死?他不禁暗自慶幸,真是命大!

“你別動,好好躺著,我的兒啊,受這麼大罪,孃的心啊,這幾天一直懸著,你總算是醒過來了。郎中說,你醒了後,慢慢餵你喝粥,要少吃多餐……”

“徐娘,別顧著說了,先讓他吃點。”那少女見童航一直望著自己,不禁微微一笑。

“是了,怪我,見八兒醒了,一高興就這麼嘮叨。翠兒,幫我一下。”翠兒?她叫翠兒,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