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秘書,我知道你想斥責我品德低下、作風隨意。其實,你不需要說,我自己已經深刻反省過了。對不起,簡秘書,都是我不好……嗚……”
柳晶突地輕抽了一口冷氣,身子一僵。
簡單訝然地轉過身,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站在一個氣質斯文的男子,手裡提著個保溫瓶。
久違的保溫瓶。
柳晶不由回憶起她和李澤昊甜蜜的時光,他比她擅長廚藝。冬天,捨不得她值夜班辛苦,有時間,他就會煲點湯給她送來。她接過保溫瓶,兩個人坐在樓梯口,他看著她笑眯眯地喝著,突地,她鬼鬼地湊過臉,兩個人就吻到了一處。
今天,這保溫瓶又是送給誰?
柳晶身子一晃,象是站立不住,她不禁抓緊了簡單,往簡單杯中靠了靠。
簡單從柳晶的表現中,一下子猜測出對面的男人是誰。想起柳晶曾陪他喝酒消愁,他忙義氣的把手臂張得更大,環住了柳晶的腰,虎視著李澤昊。
生活有時候很戲劇,有時候很狗血,但這就是事實,李澤昊苦澀地一笑,嘆道。
人,最怕比較,也怕時光。
有了比較,才知道自己原先曾經有多幸福。
有了時光的打磨,才讓他清晰地看穿一個人的真實本質。
十四年,柳晶對他的愛能一如往昔,而且是越來越濃,老公長,老公短,叫的他感覺自己象是世上最帥最優秀的男人。
他與伊桐桐不過才四個月,兩個人之間卻已變得如路人一般陌生,有時連眼神交會都沒有。他們並沒有正式分手,可是兩人之間比分手的戀人還要冷漠。她總是在他的面前,拿他與康劍比較。這個不如,那個達不到。最後,她很譏諷地告訴他,他連康劍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她現在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聽了伊桐桐的話,他沒有生氣,也許生氣這個詞不足以表達他的感受。他變得沉默,替自己感到可悲,替伊桐桐感到可憐。
現在這一切,是他們的報應。
愛情,真的不會在原地守候。
李澤昊無言地看著那個緊緊抱著柳晶的男人,把保溫瓶往身後避了避,低下眼簾,轉身走開了。
“他……他什麼也沒有說……”。柳晶眼淚嘩地一下流出來。
“那是他沒臉說。”。簡單哼哼,皺著眉頭看柳晶,““你哭什麼?,”
“他看上去很瘦、很憔悴……”
“你捨不得他?”
“不是,”柳晶搖頭,“就是有點唏噓。你說他今天是來找我的嗎?”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簡單挑眉,斜睨著她,“你今天到底要不要上班?”
“啊,我被你害死了。”柳晶尖叫一聲,拭去淚,踩著水花,一路小跑地衝進門診大樓。
簡單看著她狼狽的樣,忍不住哈哈大笑。笑過後,一愣,暈了,他還沒和她說事呢!
柳晶側著身,趴在門邊,看著簡單又是皺眉,又是撓頭,忿忿不平地往外走去,偷偷嘆了口氣。
剛剛躲在簡單的杯中,男人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心臟突突亂跳——這樣有依靠、被呵護的感覺,真的,久違了。
柳晶上班,進來的第一個病人,是林楓。
林楓又懷孕了,臉色比從前豐潤了許多,眉眼間都是豪門貴婦的滿足。自從上次流產之後,她沒有再回醫院上班。她一個月那一點點的工資,還不夠她老公喝一次茶呢!
“懷孕十二週,胎兒心跳有力,胎音也非常好。”婦產科主任親自為林楓做的孕檢,笑著替她拉下衣服,說。
林楓請柳晶把通往外面的門關上,“盧主任,你可不可以幫我做個B超?”
“你現在沒必要做B超。”主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