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你要再吃點嗎?”白雁給自已下了幾個水餃,水氣蒸騰中,一回頭,撞到康劍直勾勾的眼神。
“不,我……上去了。”康劍不自然地揮了下手,近似僵硬地轉身上樓。
回到書房,不知怎麼,心就靜不下來了。聽著白雁拖鞋在地板上啪噠啪噠走來走去,電視看著,她不知看到什麼好笑的,笑得咯咯的。接著,她在廚房裡洗碗筷,後來,浴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康劍的心一下子逼到了嗓子眼,他站起身,在書房裡象頭困獸似的走來走去。
“領導,”門突然開了,白雁端著個果盆走了進來,“休息下,吃點水果。”
康劍簡直大氣都不敢出了,他看著她曼妙地走進來,小酒窩甜甜地閃著,清眸如星辰般晶亮,溼溼的長髮在身後一甩一甩。
腦中一片空白,他一伸手把白雁攬進懷裡,手指顫抖著。
指下的身子突地僵直了,頭一歪,他本來想落在她唇上的吻滑到了她的肩上。
“領導,不要貪圖美色,要以國事為重。”她笑,頑皮地拍拍他的肩,故作老成的口吻,乖乖地讓他抱,可是他卻感到了出自她身體裡本能的疏離。
“你是我老婆。”他湊到她耳邊,催眠般喃喃囈語,手在她的衣服外面揉了一下她的胸脯,旋轉式的。這次,沒有文胸。
“回答正確,加十分。”她嬌笑個不停,嗲嗲地把他推開,瞟到書房裡新鋪好的一張摺疊床,星眸閃過一絲悵然。“好了啦,領導,你好好工作,我閃人。”
她掙脫開他的手掌,“如果餓了,下面有涼麵。晚安,好夢!”她左右開攻,在他臉腮兩側各落下一吻,便走進對面的臥室。
怕是擔憂影響他工作,她不僅關上了書房的門,臥室的門也關得嚴嚴的。
康劍慢慢地在電腦前坐上,整個人失了神。
好不容易集中精力看好資料,又修改了下簡單寫的發言稿,打了幾通電話,把明天的會議確定了下,時間已到十一點。
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拉開書房的門,屋內靜悄悄的。他怔了怔,走向臥室,側耳聽裡面沒有一點聲音,想看看她有沒有睡,他扭動門鎖,一愣,門居然從裡面鎖上了。
康劍倚著牆壁,腦中象煮開的水,全沸了。
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鎖上了臥室的門?
客廳抽屜裡,有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他只要下去,就可以開啟了。可是他卻沒有走下樓去的力氣。
一個人在走廊上默默站了一會,轉身回到書房,躺在摺疊床上,翻來覆去,整夜未眠。
早晨頂著兩個熊貓眼起來,白雁已經快樂地在廚房裡做飯了。和他相反,她睡得好象特別好,小臉水嫩水嫩的,比什麼時候都看起來清新、可人。
“昨晚做到很晚嗎?”先端上新榨的果汁,再然後是蒸好的湯包,熬得稠稠的麥片粥,幾碟爽口的小菜,溫柔體貼地雙手遞上筷子。
“你為什麼要鎖門?”忍不住,康劍火大地問道。
“我有嗎?”白雁好無辜的眨眨眼,突地一拍額頭,“對不起,領導,我……習慣了,以前一個人住,進屋就先反鎖門,防止色狼啦。你昨晚睡哪了?”
“我還能睡哪?”他悶悶地喝粥。
“腰痠嗎?肩疼嗎?”她好愧疚地走到他身後,兩手搭在他肩上,溫柔又不失力道地按摩,“有沒怨我?有沒想我?”
那聲音就在他的頭頂,溫熱的呼吸一縷一縷地撲到他的頭上,順著臉腮流下來,直達他的心臟。
“我想把你從床上揪起來,狠狠的揍一通。”
“嗯嗯,是該打,怎麼又浪費了一個良宵呢?人生得意須盡歡,莫等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領導,我不好,我一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