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敖辛同敖闕一起,又到姚如玉那裡去請安。
請過安之後,敖闕便去做自己的事了,他外出這麼多日,軍營裡肯定有許多事等他處理。
敖辛留下來陪姚如玉,只在敖闕走時問他道:「二哥今天回來用飯嗎?」
敖闕道:「回來。」
敖辛笑眯眯道:「那你去忙吧,記得早點回來。」
敖辛每日都來姚如玉這裡,直到威遠侯回來她方才離開。
在姚如玉院裡不愁找不到打發時間的事情做,姚如玉教她看帳本學算帳,道是將來她嫁人以後在夫家那邊用得上的,後又同她一起做針線。
姚如玉這裡不缺好的緞子,因而敖辛一點也沒客氣,挑了好些暗色沉穩的布料。
姚如玉給威遠侯做衣裳時,抬起頭來看了看敖辛手裡的半成品,笑道:「又是給你那二哥做的?」
敖辛亦是抬頭沖她笑了笑,道:「有您為爹做,我是一點不擔心的。可二哥的沒人做,天氣漸涼了,總得備兩身。」
姚如玉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道:「照理說,他的這些身邊事,不該由你來做。你不親手給他做,也可以請剪裁的師傅來給他做。」
敖辛道:「二哥待我好,我給他做衣服是我的心意,等以後他有了嫂嫂,我就不給他做了。」
說到這裡時,手上沒注意,叫針紮了一下,泛起一股尖細的疼。敖辛連忙吸了吸手指,很快又消下去了。
等寶香端了羹湯補品來,有姚如玉的一份兒,也有敖辛的一份兒。
敖辛為了讓姚如玉儘早地養好身子,每日都會來監督她吃這吃那的。姚如玉見敖辛實在清瘦,便也監督她同自己一起吃。
這些日敖闕早出晚歸,每日都很忙。有時候趕不及回來用晚飯就不回來了,敖辛一天都見不到他人。
有時候好不容易見到他回來了,基本就是在落日後。他挺拔有力的身影穿梭在花園間,步子邁得闊穩,身上總帶著股雷厲風行的況味。
敖辛知他事務纏身,便也沒有多去打擾他。
敖辛讓寶香去幫她探一探姚如玉院子裡的丫鬟嬤嬤們的口風,關於姚如玉有孕的那件事。
敖辛是背著姚如玉吩咐寶香的,她不想再給姚如玉多添傷痕了。可這件事決不能這樣算了。
為自家主子報仇,寶香當然十分積極。
敖辛倒也不是懷疑姚如玉院子裡的下人們有異心,這些下人多是姚如玉自己帶過來的。只不過若是遇到有心之人的試探利用,她們有可能不設防。
果真,寶香探到以後告訴敖辛,當初見這院裡的下人隨時兜著喜氣,便有人私下裡詢問院裡的許嬤嬤,問這主院是不是有喜事。
許嬤嬤雖然是姚如玉帶過來的,但避免不了與侯府中的其他嬤嬤接觸。尤其是遇到年紀相當的,彼此合得來的,便要多問多說幾句。
不光是別的嬤嬤來向主院打聽,有時主院的嬤嬤也要向別人打聽,才能知道府中的一些大小事。
據許嬤嬤說,她見那個來向她打探的嬤嬤沒有多大利害關係,平日裡就負責後院掃灑什麼的,但許嬤嬤也沒有明言直說,可言語之間可能讓那嬤嬤領悟到了幾分意思。
許嬤嬤以為,那嬤嬤只是一個後院掃灑的,根本接觸不了廚房,便沒懷疑到她頭上去。
後來敖辛帶著狼犬在花園裡遛彎時,找到了那個嬤嬤。
嬤嬤也不知是怕狼犬,還是怕敖辛,本來想迴避的。不想敖辛牽著狼犬的手裡一鬆,狼犬頓時朝她撲了過去。
她嚇得鬼哭狼嚎,直喊「小姐饒命」。
狼犬對著她張開嘴巴露出獠牙時,被敖辛一把拎住。
敖辛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幾近癱軟的嬤嬤,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