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宋家三個兒子都被罷免你沒看到嗎?李家的老大被連貶三級你沒看到嗎?人家是有兒子在朝裡為官,是有那個級被貶,咱們家呢?是削了父親的爵位還是革了君丹?”
劉氏被唬了一跳:“有這麼嚴重?咱們家、咱們家也沒做什麼啊!”
張老爺恨恨的瞪著她,直把劉氏瞪得坐立不安,糾結了一下道:“那、那我明日就親自過去?”
張老爺嘆了口氣:“到底是怎樣,那就要看陛下怎麼想了。”
在他想來,張家是真的沒做什麼,不過是動用資源幫高老爺活動了一下安排到了江寧,可要說他們一開始就存著讓高老爺如何的心思……也不完全,畢竟誰知道大行皇帝什麼時候會故去?壽王又什麼時候會發動?若是大行皇帝拖了幾年,高老爺還不知被調到什麼地方了呢!當然,他們後來有讓張氏前去勸說,可要說他們就徹底站在壽王那邊了,也不可能。當時,他們就是想讓高老爺識時務點,別擋道。上海的事情,那麼多人都不出聲,他去說什麼?
總的來說,張家那時候也就做了很多人都在做的事,與其說他們想要個從龍之功,不如說他們想保全家平安,省的日後壽王登基他們落個被清洗的下場——當然,他們不是沒想過壽王失敗,可在那種時候,他們不做就是錯。更何況在那個時候很多人還是看好壽王的,這不僅來源於壽王本身的實力,還有早先的固安帝太年輕,太沒有根基了。而且早先的表現也實在不像英主的樣子,不說別的,就把兩王放回封地這一步,在很多人看來都是昏招。
可事實證明固安帝是有自己的謀算的,他把兩王放回去也許是冒險,可贏了也徹底絕了後患。否則也許兩王現在還在到處蹦躂,京中也到處出現事端,一個弄不好,固安帝自己就有可能遭了什麼毒手——如果那次那人成功了,也許現在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想到這裡張老爺又嘆了口氣,不管固安帝如何,張家現在卻是要倒黴了,本來張家已經倒黴了,但勉強還能維持住體面,而這一次,說不定就是大禍!想到這裡他看向劉氏的目光也就更兇狠了:“婦人!”
說完甩袖而去,劉氏哭倒在椅子上。
而在張老爺尋張夫人不是的時候,朱抵也到了宮裡,固安帝正在同幾個文官說話,他就在旁邊的小廂房裡等著,當值的太監知道他是固安帝眼前的紅人,不敢怠慢,拿了今年的新茶給他衝,他一邊笑著謝了,一邊又問那太監要了些瓜子核桃類的乾果,所以待固安帝過來的時候就見他又吃又喝,就缺一齣戲做消遣了。
看他那副愜意的樣子,固安帝就有些闇火,橫了他一眼:“看來你今天是沒什麼為難事了。”
朱抵本來正向他行禮,聽了這話就笑嘻嘻的站起了身:“臣還真有個為難事,正要同陛下討主意呢?”
固安帝坐在他上邊,隨手抓了把瓜子:“太醫院的張太醫是兒科聖手,就是你別嫌他不吉利。”
“看陛下說的,張太醫我是早就耳聞了,將來免不了要麻煩他。不過我家安妹妹還要一個多月才生,今天臣過來卻是為了別的事。”
“說來聽聽。”
“陛下知道,臣馬上就要搬出來了,可這房子還是個問題。臣最近是真愁啊,好一些的是真貴,次一些的吧,又有些不合規矩,不說別的,臣要住的太差了,也丟咱們大明的臉面,就是陛下這邊也不好看。”
固安帝沒有說話,其實他最近也在想要不要賞朱抵一處房子,理由都是現成的——這一次的演習。
不同於上一次還有些取巧,這一次的禁衛軍是實打實的同大同軍打了一場。這一次演習,直接就是遭遇戰,沒有什麼暗箱操作,也沒有哪條路好走,就是在野外打上一場。他看了報告,這一次大同軍打的很好,其統領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