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叨擾本尊清修,豈能輕易讓汝等離去……汝等站在北方懸崖處,接受一晚天地雨水的懲罰,沒有本尊的命令,不得離去!”
灰袍人面色變化,但不敢露出半點違抗的意思,趕緊躬身道:“遵前輩之命!”
“恩,去吧。”神識中的聲音顯得平和一些,好似怒氣稍小。
灰袍人不敢有絲毫遲疑,帶著被嚇得屁滾尿流的二十個趙家族人,走到一線峰北崖邊,站在那裡開始經受風雨洗禮,不敢有絲毫移動。
直到籠罩他們的神識緩緩退去,灰袍人才大鬆口氣,站在風雨裡,發起愁來。
……
噗!
山洞中,吳皓狂噴一口鮮血,面色蒼白如紙。他的意識再次停留在昏迷和清醒的邊緣。
吳皓強撐住沉重的眼皮,咳出一口鮮血道:“趁現在,我們快走,晚了就危險了!”
神秘強者的事情可以一時唬住灰袍人,但只要給灰袍人冷靜的時間,他很快會發現其中的漏洞。
為今之計,只能趁著他們被暫時嚇住的時間,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李冰萱幫吳皓擦拭乾淨嘴角的鮮血,不敢有絲毫停留,她背起吳皓,手提小包,和李千重快速向著山下走去。
吳皓先前沒有讓灰袍人下山,有自己的考慮。
如果讓灰袍人下山,他一定會帶著人守在山下,那時,吳皓他們想要下山就變得更加困難。
所以,吳皓才用懲戒灰袍人的藉口,讓他們去遠離下山石階的北崖,引開他們。
李冰萱揹著吳皓,強忍著右腳踝的疼痛,淋著雨,一瘸一拐的扶著石階下山。
李千重修為盡失,身上又帶著傷勢,甚至都比不過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所以,兩人下山的速度慢了太多。
時間緩緩流逝。
傾盆大雨漸漸變小,直到烏雲散去,露出夜空中的繁星。
灰袍人站在北崖邊,感受著停下的風雨,輕吐口氣。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前輩,風雨已停。”
……沒有回應。
“前輩,風雨已經停下,晚輩是不是不用站在北崖思過了?”灰袍人再次恭敬開口。
……還是沒有回應。
灰袍人微微皺眉,此時他才感覺出有點不對勁:“前輩?”
“前輩,您能聽到晚輩說話嗎?”
灰袍人站在北崖邊緣,等了等,發現竟然還是沒有回應。
先前強大神識給他帶來的敬畏漸漸散去,他開始冷靜下來回憶先前經歷的事情。
“前輩先前是想讓我和趙家族人下山,但最後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說是要懲戒我們……”灰袍人沉吟。
“懲戒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站在北崖邊經受風雨吹打。”
“但是……”灰袍人輕輕伸手,感受一下風向。
“但是,北崖是背風的,風雨最小……那位前輩為什麼非要讓他們來北崖呢?”
灰袍人眉頭微皺,越想越不對勁。
片刻後,他雙目一亮,低聲喃喃:“對!是北崖距離下山的石階最遠!!”
灰袍人面色大變,他抬頭大喊:“前輩,你能聽到晚輩的話嗎?”
……依然沒有回應。
“上當了!”灰袍人臉色難看。
不過,他還無法確定那個強者到底是真的存在還是虛假。
灰袍人向著身後的二十個趙家族人使個眼色,隨後,輕步向著石階的位置走了十幾步,隨後停下。
“前輩?”灰袍人輕聲呼喊:“如果您再不說話,晚輩就去捉拿那三人了。”
……沒有回應。
灰袍人面色徹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