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無名指和小指,凍腫的像跟胡蘿蔔,手背處還有破爛的地方。
回來讓顧城霖去地裡採些麥苗,回來煮水給她泡泡。
要是有霜打過的茄子杆就好了,那個煮水泡效果比較好。
“這個你塗在手上,要是腳上也有凍瘡,也可以塗抹。”
顧四嬸兒擦了擦眼淚,給了東方瑾一個歉疚的眼神兒,她不應該在她家哭。
東方瑾回她一個笑。
表示她不會在意這些。
顧四嬸兒接過她手裡的小盒子,對顧玉梅說:“這就是城霖的新媳婦兒,以後你就喊她小瑾。
小瑾人好,沒有壞心眼,就是有時說話大大咧咧。
她對城霖父子三人也好,吶,這棟房子就是她買的……”
顧四嬸兒就把顧城霖退役回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大概的和她說了一遍。
她知道,顧玉梅的父親一直就想讓顧城霖過繼給他家。
要說顧婆子對城霖不好,有人過繼,她應該放人,可是,顧婆子就跟玉梅爹槓上了,就是不同意。
就臨終的時候,還惦著這事。
顧玉梅起身,給東方瑾行了一禮:“小……小瑾,以後,我們母子,打攪了。”
東方瑾扶起她,見她倒沒有拘束,再看到她手上凍得紅腫的凍瘡,皺眉:“這麼嚴重?怎麼凍成這樣?”
君文蕙點了一下眼角的淚,不等顧玉梅說話,說道:“她呀,為了給孩子掙口吃的,給人家洗了一天的衣服。
小輝說那天還下著雨夾雪,下午又起了風到最後那家人就給了半個涼餅子……”
她說到這裡,心裡又升起一股心酸。
還好,她流落街頭的時候,沒有如她這般。她們娘仨雖然落魄,但是她們母子能繡活,兒子還能給人抄書,有時也會給人寫封書信什麼的。
有一點兒不好的是,她們三口不能租房住,只能住客棧。
但是也不能住過好的,怕被有心人注意到。
剛顧玉梅洗澡的時候,她看到她身上的傷疤之時,顧玉梅也沒有瞞著她,說這些都是她婆婆和幾個妯娌打的。
顧四嬸兒給顧玉梅的手上塗抹上那些乳白的膏後,東方瑾見狀,又從空間拿出一雙一次性手套。
“把這個套在手上,就不用怕弄得哪裡都是。”
楊竹看到這透明的東西,還有五個手指,一臉的好奇:“小瑾,這是?”
東方瑾笑道:“這個,是顧城霖在碼頭商隊裡買的,那商隊裡的人說,是海外的東西。”
她目前也只能這麼說了。
她也是從陸雲卿那裡聽說,這個世界有海外這麼一說。
君文蕙擦點眼角的淚水,也笑道:“你們有所不知,小瑾幾乎是隔一兩天就壓榨城霖去趟碼頭。
讓他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買回來,你別說,城霖也爭氣,每次都買回來不少稀奇玩意回來。”
東方瑾……
呵呵,那都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但是,不能說。
顧四嬸兒拿著那個萬紫千紅的盒子,看了看,原來是海外的呀,那怪這麼精緻。
笑道:“城霖現在呀可是和過去不一樣了,瞧現在這人也有了生氣。
時不時的還會和孫興幾個說幾句笑話,這呀,都是小瑾的功勞。”
顧玉梅看著滿面笑容的東方瑾,城霖這個媳婦兒是個好的。
比那個田小草好的太多,想到自己爹的執念,心裡也一陣酸楚湧上心頭。
她爹之所以一直想讓顧城霖給他當兒子,其一是他在顧老叔家受虐。
二是,顧城霖從小就是個感恩的,小小年紀,就展現出你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