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看著自己的雙手,無意識地動了動。他仰頭看向春季沒有太過刺眼的溫暖陽光:“老爸會嚇一跳吧?”
雖然不知道是誰救的他,既然他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都能活著……松田陣平眯起眼睛,忍不住升起了某個混蛋還活著的猜想。
松田陣平揉了一把自己亂糟糟有段時間沒有打理了的捲髮:“算了,回去吧。”
可是當走出了醫院很長一段距離,透過商場的玻璃門看到自己外形的時候,松田陣平的動作停住了。
對上倒映著自己的玻璃門上的影子,松田陣平的眼睛微微睜大,但是卻又並不是非常意外。
他臉上和脖子位置本來應該存在的傷疤,全都消失了。
“……還真是靈異事件啊。”松田陣平把口罩帶了回去,遮擋住自己的半張臉。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陌生,語調卻格外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不遠處傳來。
nbs p; 那道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恍惚:“……小陣平?”
松田陣平的神情同樣如此——他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在七年前(雖然在松田陣平的概念裡應該是四年前),這混蛋在拆彈的時候不穿防爆服,結果被……
事實上,這麼近的距離,就算穿了防爆服也只能留下全屍而已。之所以會強調防爆服的存在,不過是發洩的一種渠道。
就在松田陣平拳頭硬了的時候,萩原研二立刻雙手舉高,當場投降。
他還不至於認不出自己的幼馴染,只是一個背影,一個眼神,就足夠萩原研二認出對方的身份了。相反,哪怕萩原研二頂著的不是他的臉,松田陣平也依舊可以很快反應過來答案。
“總之,不要在這裡說。”萩原研二不受控制地嘴角往上勾:“你跟我來。”
所以當諸伏景光回到安全屋的時候,就看到他過去的同期之一,正佔據了房間的沙發,翹著高高的二郎腿,手邊還放著一杯……嗯?牛奶?
雖然初始的確不知道松田陣平出事了,但是在自己活動收集情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足夠諸伏景光確定這個訊息了。
可是就算這樣,在看到本該在三年前死去的松田陣平出現在眼前,諸伏景光也只是挑了下眉,沒有太多的驚訝:“松田?”
松田陣平舉起手,臉上帶著散漫的笑容:“呀,諸伏。好久不見。”
萩原研二從廚房探出一個頭,手裡又拿出了兩杯牛奶:“回來啦?小諸伏~”
“和零見過了嗎?”
“嗯,也順便交流了一些情報。”諸伏景光溫和地說道。
在場的三人都遭遇過死亡,神奇的死而復生——他們沒有提到造成這一奇蹟的人,而是舉起了手裡的牛奶。
“乾杯——”三人默契地相視一笑,仿若他們還是過去那個少年一般。
另一邊。
諸伏空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抱怨道:“一年前的我肯定沒有想過,我竟然在警察的崗位上能待這麼久。”
他對著在廚房準備早餐的媽媽打了個招呼,然後拿起坐了下來,並且看了眼餐桌上的另外兩份早餐:“說起來爸爸是不是快遲到了?”
齊木楠雄在這個時候從樓梯口走了下來,坐在了諸伏空亮的對面:‘早上好。’
“早上好哦,楠雄~”
齊木媽媽端著自己那份早餐坐在了位置上,捂住半張臉,害羞道:“因為爸爸的睡臉太過可愛,完全捨不得把他叫醒呢……”
諸伏空亮和齊木楠雄對視了一眼。
確定了,爸爸今天絕對會遲到。
齊木楠雄像是注意到了什麼動靜,拿起吐司直接往著門口走去:‘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