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像是打瞌睡的阿爾貝託也抬起了眼睛。渾濁的眼瞳中滿是認真:他仔細地打量著這位曾經的皇帝陛下,想要看出他開玩笑的樣子。
可薩滿沒有笑。他滿是認真,像是述說著真理一樣。
就連臉上蒼老的皺紋都帶著一絲癲狂而嚴肅的氣息。
阿爾貝託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曾經的黑暗皇帝,這個被自己的時代拋棄的人……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了吧?
他還停留在自己呼風喚雨的時代,理所應當地呵斥著這群原本應該仰望自己的人,看起來威風凜凜,等待著他們的服從。
真可笑啊。
他輕聲嘆息:“薩滿。你已經瘋了吧?”
“這裡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薩滿。”
屍羅逸多放下了自己的水煙壺,細長得眼睛眯起,像是一條蝰蛇:“不要講瘋話。”
沃納乾脆啐了口濃痰,表明了自己的不屑態度。
這群人之所以沒有翻臉。只是因為薩滿曾經的輝煌而已。他們儘量拿出耐心來,想要看清楚這個瘋掉得老男人在玩什麼把戲。
所以眼神中隱隱有些憐憫。
“你們這是怎麼了?”
薩滿察覺到了那種眼神,愣住了:“還沒有考慮好麼?你可要珍惜我給你們的機會啊。”
咄!
一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匕首握在沃納手中。
“這就是我的回覆。”沃納冷聲說。
“薩滿先生,認清局勢吧。”
阿爾貝託緩緩搖頭:“或許你曾經是阿瓦隆的黑暗皇帝,但別忘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下城區,已經不是你的地盤啦。”
“您最好放明白一些,先生。”
屍羅逸多隻是抽著水煙,冷眼看著薩滿,“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掏錢送你去阿卡姆精神病院去。在那裡,你肯定會和那些人有共同語言。”
薩滿像是終於恍然大悟。
“看來,你們是想要開戰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我們會乖乖服從呢?”
阿爾貝託抬起了渾濁地眼瞳,看著他:“薩滿先生,你為何不看看窗戶外面?”
在窗外,集市中一片繁忙,看起來喧譁異常,充滿了活力。
可是在人群中,卻隱隱有人影占據了四周,將這裡包圍了。
那些魁梧地男人懷裡藏著刀劍,只需要一個訊號,就會衝進這裡,將這個曾經的黑暗皇帝給徹底分屍。
鬼手的眉頭皺起,向前踏出一步,可薩滿卻抬起手,攔住了他。
“看來你們是要將我們留在這裡了?”
薩滿臉上的笑容消散了,變得陰沉起來:“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建議你們好好考慮一下,觸怒我的後果。”
“認清現實吧,薩滿,你已經插翅難飛。”
阿爾貝託頷首:“放心,我給了你們足夠的尊重,特地僱傭了三名樂師。薩滿也好,鬼手也好,再厲害的傳說,今天也從這裡走不出去。
所以,你總該清醒一些了吧,曾經的黑暗皇帝閣下?
看在九年前您蹭對我多有照拂的情況下,我願意放您離開,只要您保證,絕對不會再回來。”
這個老頭兒的眼神滿是狠辣和惡毒:“當然,我們為讓人給您下一個小小的咒術,保證您不會出爾反爾。”
“還要交出手裡的資源。”屍羅逸多補充道:“還有最重要的那個東西,您明白我在說什麼。交易人已經告訴我們了,他將東西送給了你……”
“哦?”
薩滿搖頭:“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了。”
矮犬最為暴躁,一拳錘在桌子上,冷聲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