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傢伙洗腦的?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原罪之衣冷哼,怒視著他:“葉青玄,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彆著急,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葉青玄微微一笑,看向身旁那個籠罩在灰袍中的消瘦身影:“蘿拉,先讓他安靜點,不要大呼小叫的,弄得我心情不好。”
灰袍之下,那個詭異的女子嘴角勾勒起了一絲冷笑,吹奏著唇邊的骨笛。
下一瞬間,恐怖的幻術再次席捲而來。
二十四道樂章形成的恐怖幻術輪迴交替,瞬間將他扯進了幻境的最深處。《晚安》令人神智昏聵、《凍淚》令人墮入悲愴、《春夢》令幻術中浮現了眾多難以拒絕的誘惑、《白頭》令人無力自拔、《烏鴉》帶來了既定的死兆……直到最後,《老樂師》之章將他的樂理徹底打落了一個階級。
在層層弱化,連消帶打之下,他的力量瞬間從權杖巔峰跌落到了新晉權杖還不如的地步,若不是他生來就是神器,外加帕格尼尼乃是浸淫樂理多年的巨擘,其中法度嚴謹、自成體系的話,他現在已經淪落到連大師都不如的地步了。
現在原罪之衣只想搞清楚:葉青玄究竟從哪裡找來了這麼一個幻術大師!
與葉青玄那變換靈活、難以捉摸的風格決然不同,這《樂章》裡帶著一股子令人頭皮發麻的陰氣。
像是水銀一樣無孔不入,見縫插針。
倘若幻術被人得知是幻術的話,那麼效果就會大減,自古至今,所有幻術樂師無不工於心計地營造幻境,令人困死其中都不得而知。
但此刻他所面對的敵人,卻一反常態,幻術在那人的手中,就像是變成了一座泥潭,哪怕對自己的處境心知肚明,可在那殘酷的手腕和控制之下,一切反抗都徒勞無功,只能一點點地看著自己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但最可怕的,卻不是這一點。
而是葉青玄……
察覺到侵入體內的樂理,原罪之衣只覺得心中湧現出一股前所未見的寒意和危機。
“葉青玄!!!”
他咬牙,暴怒地嘶吼。
這個混蛋,竟然在自己遭受封印、陷入幻術的時候,以樂理入侵自己的身體,想要改寫自己!
在塞繆爾所化的封印之中,那一團暴怒的黑暗震盪著,不斷地試圖反撲,可是卻被幻術和封印雙重壓制著,不得掙脫。
而就在它的身後,葉青玄的十指之間,有無數月光念線延伸而出,千絲萬縷地接入到了原罪之衣的樂理之中。
緊接著,堂而皇之地入侵著帕格尼尼的‘竄變樂理’!
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
他想要徹底的改寫原罪之衣,將其據為己有!…
早在他從手術檯上暴起反撲,將銀製餐刀捅進塞繆爾的腦殼中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深陷盧多維克的老巢。
就算是贏了塞繆爾,後面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難關等著自己。
索性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趁勢破壞掉塞繆爾的大半腦髓,令他神智崩潰、徹底陷入癲狂,然後深深地種入了自己的暗示,在他的意識裡埋下了一個後門。
緊接著,一番大鬧之後,便任由原罪之衣將自己拿下,重新關押。
反正也打不過。
懶得反抗了。
但是在這之前,他的天梯已經重新接通了聖城之外潛伏地蘿拉,將自己的位置傳遞給了他。
憑藉著葉青玄的情報和自己的幻術,以及絕類鮮血樂師的妖魔血統,蘿拉偽裝成了塞繆爾的門人弟子滲透了進來。
在接近了重創的塞繆爾後,她暴起發難,接手了葉青玄未完的洗腦工作,在他最脆弱、最沒有防備心理的時候,一舉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