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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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子裡,葉青玄艱難回頭,陷入沉默。
魁梧到不似人形地男人在低頭看著他,聲音冷漠:“大清早的,它可來了三四趟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大概已經有些老了,大概四十多歲,鬍鬚斑駁。
但身材卻魁梧的可怕。兩塊胸肌幾乎要撐爆衣服,胳膊粗過了葉清玄的大腿。身高接近兩米,身寬也快要接近兩米……簡直是怪獸!
最具威懾力的是他手上的那根火棍,像是剛從爐子裡抽出來,灼紅色的火棍還沾著煤灰。
恩,至少看起來足夠打死十個偷東西的小孩兒外代他們的狗。
“呃,您聽我解釋。”
葉清玄將老費塞到身後,擠出乾笑:“那個啥,不好意思,這狗有點手欠,牛奶的錢我賠給您,您不要跟它一般見識。”
怪獸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淡地扭動了一下脖子,骨節摩擦時發出令葉清玄臉色發白的嘎嘣聲。
在葉清玄身後,老費忽然地汪汪叫起來,令他淚流滿面:
老費,這時候你就別添亂了。雖然輸人不輸陣,但你看人家的胳膊比我咱家的腰加起來都還要粗了,你就不能先閉嘴麼……
“牛奶是我給它的。”
男人說。
“嗯?!”
葉清玄覺得今天有點錯亂。
“要不然你覺得它的麵包是從哪兒來的?
老男人將自己的火棍丟在旁邊,蹲下來,向著老費招手。於是老費就跑出來,吐著氣繞了他兩圈,然後抬起爪子拍了拍他的手,回頭看葉清玄的時候眼神就滿是得意。
就在尷尬的迷之沉默裡,葉清玄的肚子裡發出飢餓的聲音。
“呃……”少年尷尬地將視線扭到旁邊。
怪獸男起身,打量著這一人一狗,然後微微點頭,推開了後門:
“正好我煮了湯,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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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店鋪中。
葉清玄從沒有想到,在這一條車水馬龍、寸土寸金的商業街上竟然能夠看到一家佔地這麼巨大鐘表鋪。
在細密的滴答聲中,數不清的鐘表陳列在個個角落裡。高達兩米的老式座鐘、懸掛在牆壁上的複雜鐘錶,掛在櫃檯上的懷錶……那些鐘錶沾滿了店鋪三分之二的位置,數百支時分秒針轉動的聲音縈繞在店鋪中,映襯地店鋪越發幽靜。
葉清玄抓著抹布,將臨街的櫥窗擦得一塵不染。後退了兩步之後,滿意地點頭。
這樣也算沒有白吃人家一頓飯。
“大叔,擦好了。”他回頭報告。
於是,在前臺後面,將臉埋在一本薄書裡不知道幹什麼的怪獸男抬起頭。
“你是來考試的?”
他放下書,神情冷淡:“怎麼混成這個樣子的?連自己的狗都養不好。”
在墊子上,老費抬起頭汪了一聲,算是應和。
“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哪裡是我養它,分明是它在養我。”葉青玄低聲嘟噥。
“真是一條好狗啊。”
怪獸男起身,蹲在打瞌睡地老費面前,仔細地為它理著亂糟糟地毛髮。這個魁梧粗壯的男人做這件事兒的時候動作輕柔。眼神不再麻木了,帶著一絲溫情和悵然:
“和我原來養的那條狗一摸一樣,我昨天晚上做了它的夢,今天早上在後門看到它,還以為它又回來了……”
他沉默著,忽然問:“賣麼?”
“不賣。”葉清玄不假思索地搖頭。
“你很需要錢的對吧?”
“錢總是可以想想辦法的。”葉清玄有些尷尬地笑起來:“實在不行,打一些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