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問題之外,足足有四頁是論述題!
足足四頁!
而且是和基礎樂理完全無關的高深題目!
‘百年前教團改革制度對安格魯體制影響’、‘聖詠派系的興起和代表人物’、‘簡述由赫爾墨斯提出的七大疑問’、‘盧恩語法和通用語的異同點’、‘聖徒格里高利的四大功績’、‘頌唱者的五大準則’……
直到最後一頁,竟然是徹底空白的。
“難道是我搞錯了地方?這裡是三一學院嗎!”
有考生痛苦地抓著頭髮,發出痛苦地聲音。昨天晚上一宿沒睡惡補的樂理和數學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不是說最難的是高等數學麼……”
“盧恩語法完全沒學過啊!”
在低聲的抱怨裡,葉清玄抓著卷子,錯愕地環顧著四周。
“這後門開的……太過分了吧?”
他抓著筆,感覺到良心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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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地考場中,誰都沒有想過再抬頭去看考場那精美的頂穹。
誰都沒有想過,在頂穹之上,還有一群人在端著酒杯,悠閒地俯瞰著他們愁苦地神情。
就在階梯教室的二層之上,還隱藏著一個不為人所指的樓層。在富麗堂皇地大廳中,地板竟然是全然透明的,宛如水晶。監看考場的考官們坐在沙發上,低頭俯瞰著考場中的變動,彼此交換意見。
“看來今年考題卓有成效啊。”
幾個考官互相看了一眼,大笑起來。
他們凝視著考生們愁苦地神情,向著身旁的人道賀:“天才的想法,貝恩先生!”
“過獎。”
貝恩含蓄地頷首,得意地搓著下巴上的山羊鬍,微笑著說:“畢竟聖詠派系畢竟也是樂師所必須瞭解的一部分,賤民不懂,也怪不了其他人吧?”
“皇家音樂學院是安格魯學風最為濃厚的地方,僅僅考高等數學和基礎樂理,恐怕算不上週全。”
有人應和:“我建議以後的考試和教育中,將這一部分比重擴大。神學的地位不容動搖。”
“贊同!”
“那就這麼定了。”
貝恩說:“回頭我會去向校委會反應。如果在座的各位家族都贊同此事的話,哪怕是院長也不可能一意孤行吧?”
這個提議理所當然的贏得了一片應和和贊同。
“這一次的考題難度這麼高,萬一沒有人答的出來怎麼辦?”有人輕聲問。
“考生總數有二百七十。被刷掉的一百多個黑脖子我們不需要管,只要保證那剩下的一百人就好了。”
“沒錯,神學可是貴族家族教育中的一部分,就算是涉獵不精,也不至於像是那群下等民一樣,除了歌頌聖徒的詞兒之外一句都寫不出吧?”
考官們互相看著,大笑起來。
大部分家族的子弟在未曾成年的時就要開始接受各個方面的教育,包括藝術、神學、禮儀。比起頂多上過兩年公學,只背過一些讚美詩的平民要好出太多。
一旦考試的範圍脫離了基礎學科,那麼簡直就是一場符合規定的屠殺。
矮子裡面拔高個總是簡單,況且……最終解釋權可是在考官的手中的。這一次手尾做的漂亮一些,就算是院長回來也絲毫說不出任何話來。
眼看著那群被特招來的平民那種茫然表情,貝恩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就在漫長的考試中,有人推門而入,悄無聲息地坐在了角落中的椅子上。
貴族考官們的笑臉微微收斂了,只是輕蔑地看了一眼那個老男人,便收回視線。
在貴族派系佔據了上風之後,樂師派系明顯就再沒有垂死掙扎,似乎是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