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多年都沒吃一頓熱的了。
大家趕快趁熱吃……
這一次,不用葉清玄說話。月光如流水一般掃過,幾隻怪物已經消失無蹤,融化了。看的葉清玄心裡一陣發毛。
“還愣著幹什麼?你說要來看的,看也看到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葉清玄拉了拉雙手上的皮手套:“取證這活兒你不如我,看著就行。”
自從參加校慶日試煉之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揮一下自己這方面的專長了,今日驟然有了用武之地,不得不說,心裡還有點小激動呢。
他眼中的月光熾盛,掃過了地上的屍首。視線穿透了稀爛的血肉,看向下面破碎的骨骼:“從骨骼上判斷,年齡應該有四十歲了。
血中的以太濃厚,應該是個樂師,我看看人種……”
他抓起了地上殘缺的半個頭顱,端詳了片刻之後點頭:“看眉骨和顴骨,還有骨架,應該不是安格魯人。至於身上……啊哈!”
他掀開了屍體胸口的衣服,看到了心口上扭曲的詭異紋章——百目者的信徒,“蘿拉,這個傢伙上和哪個天災簽訂的契約?看得出來麼?”
“面板下面有鱗狀的軟組織,指見有蹼殘留痕跡,讓後看他的耳後……沒有鰓,應該不是純粹的海洋系天災,多半是兩棲型別的妖魔轉化。”
“哦?”
葉清玄沉思:“四十多歲,黑樂師,口袋裡還有邊境諸國喜歡佩戴的先祖護符,樂器是豎琴,兩棲型別的妖魔轉化……符合特徵的懸賞榜單上有三個,一個去年已經死了,一個是女人,最後一個剩下的恐怕就躺在我們面前了。
——他就是被懸賞了二十一年的‘鱗蜥’。”
蘿拉沉默了漫長時間,問:
“……所以呢?”
“沒什麼所以的,我就裝個逼。”
“……”
蘿拉已經懶得說話了,葉清玄卻動作飛快地在地上的屍首上翻動起來,直到最後,終於從他的背囊中找到了一份手繪地圖。
大部分也已經被撕碎了,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幸好,在那一份簡陋的地圖上,已經標明瞭他們的目的地,但是沒有標註相關的名字,幾乎可以說完全沒用。
葉清玄閉目沉思,腦子裡不斷地對比線路:倘若阿瓦隆之影是來自於阿瓦隆的話,那就好辦了。
幾百年以來,阿瓦隆的大體佈局是完全沒有變過的,因此,假如進行窮舉的話,未必找不出來……
很快,他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次錯愕。
“怎麼了?”
“不對,這不是阿瓦隆的地圖,好奇怪。”
他捏著下巴思索起來:“確實有不少相符的地方,但全都是雞毛蒜皮的犄角旮旯。太奇怪了,議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送人進來。難道是送人進垃圾焚化爐和養豬場的?可這裡的佈局和阿瓦隆相同,假如不是阿瓦隆地圖的話,又會是什麼鬼東西?”
“……你最好快一點,我感覺得到,帕西瓦爾已經看破我的幻術了。”
話音未落,一聲憤怒的嘶鳴從遠方傳來。緊接著,如有實質的威壓擴散,吹的少年身上的月光一陣明滅。
可葉清玄卻完全沒有在聽,只是陷入了漫長地沉思。下意識地在原地散著步,直到腳尖地踢到了一個東西,才令他渾身一震,恍然大悟。
“蘿拉,那不是阿瓦隆市區的地圖。”
他彎下腰,看著面前的下水道蓋子。眼神錯愕:“是阿瓦隆下水道的線路圖。地面上的危險太多了,他們是從下水道過去的……”
遠處,帕西維爾憤怒的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了,蘿拉光是維持他身上的幻術已經無比吃力:“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