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拉近,就在幾米之外她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在淡淡的檀木香氣之中還混著一點點血腥的味道,令人無法忽視。
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也好像擋住了所有的光線,薄唇輕啟淡淡的說著:“我找你有點事。”
蘇魚下意識的扯住了蘇淺,張衍霖已經攔在了兩個嬌小女人的面前:“改天吧……”
外面車裡的幾個保鏢看到了這樣的情況自然全部衝了過來,方正也站到了霍敬堯的身後,一時之間空氣之中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一觸既燃的感覺。
這是多好的日子,蘇淺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的不愉快,她走到了張衍霖的旁邊,輕聲的說著:“沒事,我跟他談一談也好,你們先回去吧,永安留下來陪我就好。”
蘇魚向來尊重蘇淺的任何決定,她也沒有再多加陰攔:“淺淺,那我在家裡等著你一起吃飯。”這樣的暗示已經夠了,現在開飯的時候差不多還有一個多小時,她表明了能給出的時間,蘇淺點頭答應了。
當所有的人都上了汽車只留下了霍敬堯跟蘇淺兩個人,霍敬堯伸出了手卻被她輕巧的避開了:“醫院對面有間咖啡館,就那裡吧……”在公共的場合裡他總不能再對她怎樣,蘇淺率先走了出去,霍敬堯跟在她的後面一起走了出去。
“為什麼?”午後的光照在彩色玻璃窗上,映著她的臉上有如夢幻般的斑斕,長睫慵懶的眨了一下,好像對他的問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我二十三歲,還算年輕,所以為什麼這種問題現在回答太早了。”空氣裡飄散著濃郁的咖啡香氣,蘇淺靠在酒紅色的沙發上,黑色的發散開來襯著她的被彩色玻璃映照得如夢似幻的小臉好像是中古世紀油畫裡的貴族少女般的優雅神秘。
“你不愛他,如果你愛過他為什麼當初要嫁給我?”她根本就不愛韓夕,根本就不愛,他不能放任她逃到別的男人的懷裡,因為這個女人哪怕就算是流著淚,那苦澀淚水的味道都勾得他不想放開。
“因為我瞎呀……你看他那麼好,那麼喜歡我,我為什麼不選他,那只有一個解釋,因為三年前的我是瞎的……”這句話並沒有半分要刺激他的意思,而是蘇淺心裡真實的寫照,人這一輩子總是要瞎一次的,只是她瞎得太利害了。
長臂一伸,握住了她的手腕,剛剛的話刺激得他的手掌在微微顫抖,他的力氣有些大像是想要緊緊禁錮住她,可是又收加了幾分,只怕就這樣將她脆弱的腕骨給捏碎掉:“你沒有瞎,是我瞎……”
他跟言真認識太長時間了,他不是不知道言真平時的一些小毛病,可是當時的他總是認為言真救過他那所有的缺點都是瑕不掩瑜的,才放任她做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來,真正瞎的那個人是他呀。
“無論是誰瞎都沒有關係,現在看清楚了就好。”蘇淺感受著他的雄渾的力量從她的手腕處傳了過來,還有那幾乎快要將人燙傷的溫度,想要退縮卻根本無法避開。
霍敬堯幽暗如深潭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噴灑出來的滾燙的呼吸把她所有的清淺的香氣都吞噬掉啞聲說道:“以前不接受他,為什麼現在接受他了,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看你這個樣子呀……”她的紅唇緩緩的綻開著,伸出了手指慢慢的觸控到了他輪廓深遂的臉上,順著他的臉部線條慢慢的往下滑著,變得妖嬈嫵媚起來:“我就是想要捉弄你,跟韓夕沒有關係,我就是想要看你難受,你可以有好幾個女人,我為什麼不能有好幾個男人?”
蘇淺不想要讓韓夕為這件事情吃任何的虧,所以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讓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放蕩的女人,那他就應該放手了吧。
“可是現在我突然又不想看了,你以前多喜歡言真,也不過如此,現在你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