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軍隊陣亡超過三成可能就廢了,鬥志一輩子都無法再凝聚起來。
這次偷襲的也就幾千兵馬,石斌差點兒直接打崩了這支軍隊。
張合卻不怎麼買賬,他是老行伍了,一眼就看出了怎麼回事。
長槍劃過石斌眼前指向趙安隊的方向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石斌背後瞬間被冷汗浸溼,以張合的武藝打他十個都能讓一隻手,況且此時張合還坐在馬上,居高臨下背靠火光,威勢讓他有些喘不上氣。
“回稟將軍,此事是這樣……”
石斌將趙安隊的事情如實講了一遍,特別是推倒圍牆這種神來之筆,他更是著重說了一下。
但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這種事在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的效果是不同的。
石斌沒有誇大,也沒有隱瞞,更沒有欺騙。
只是原本趙安所做唯一正確的且驚豔的決斷,此時在石斌嘴裡那平淡且遺憾的語氣中卻變成了圍牆倒塌讓他沒有時間組織張合計劃的伏擊,只能出此下策,用黑暗築起一道伏擊的圍牆。
此時的趙安隊可就不像是吸引敵方火力的英雄了,反而像是一個愚蠢的莽夫。
這種情況張合想選擇相信什麼根本不需要懷疑,他本就因為魯莽犯了大錯,如今最討厭的就是魯莽的人。
他派人招來趙安問道:“你為何要推倒圍牆?”
“將軍,當時情況危急,圍牆已經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保不住你應該如何做?”
“推……推倒壓死幾個,順勢衝出去……”說到一半,趙安便說不下去了。
人人都是事後諸葛亮,他立即明白自己到底有多蠢。
“將軍恕罪!”
趙安立即跪了下去,哀聲懇求:“當時情況緊急,小人一時糊塗……”
“你一時糊塗,卻壞了本將的妙計!
若你分散兵力堅守,等到石都尉集合兵馬將其攔腰斬斷,這夥兒賊人一個也跑不了。
如今卻只有這些戰果,賊人跑進山林,該如何再將他們釣出來?
來人,斬了!以明軍法!”張合越說越煩,最後乾脆要弄死趙安。
趙安聞言眼中卻沒有恐懼,慈不掌兵這點他還是明白的,他的雙眼滿是震撼地看向了石斌,因為石斌竟然沒有向他透露一點兒張合的計劃。
他可以發誓,哪怕只要透露一點兒,他也不會這麼莽撞。
石斌要殺他!
為什麼?
趙安一時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可緊接著便想給自己一巴掌。
越級舉報是大忌,何況他還越了數級。
張合可不是一般人,那是能直達天聽的存在,他的所作所為在石斌看來就是他想要殺石斌!
趙安的心中此時一片死寂,他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絕望嗎?
,!
或許有吧,畢竟沒有多少人臨死之前是開心的,不過更多的應該是苦澀吧。
只有苦澀,或許也唯有苦澀了。
死到臨頭他豁然開朗,軍人犯蠢往往會帶來致命的後果,更何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呢?
死吧,或許死了也好。
本就該死,又何必掙扎苟活?
趙安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念頭,任憑士卒拖著,等待自己生命的結局。
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躥到張合面前,跪地高呼:“將軍刀下留人!小人願以軍功做抵,望將軍留他一條性命!”
來人正是六兒,此時全營都處於緊張狀態,對於處於半監禁的六兒也沒了那麼嚴的看管。
由於喊殺聲持續了很長時間,六兒聽得實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