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杜濩眼中滿是恐懼。
人困馬乏,歷經數戰的六個人,竟然能敵百餘鬼卒?
這些人,真是普通的間,還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的百戰精兵?
“你們不臣。”
“皆會死於定業刀下。”
王雄神情冷肅無比,翻身躍下戰馬。
躍過一具具橫陳的屍骸,孤身行至杜濩面前。
猛然揮擊定業刀,崩出缺口的刀刃,斬斷杜濩坐下戰馬的馬腿,而後持鋒上刺,將其胸膛貫穿。
“不……!”
鋒矛穿膛的痛苦,令陷入癔症的杜濩驚醒。
“鏗。”
王雄沒有多言,直接揮刀梟首。
俯身將墜地首級提起掛在馬鞍上,領軍朝著函谷關奔赴而去。
戰爭即將降臨,箭在弦上的長安,糧道,糧草儲備,兵事調動,都是機密中的機密,容不得洩露分毫。
暗線上的交鋒,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臨山古道,只是王雄急奏洛陽路上的些許坎坷。
片刻之後,又一支鬼卒從長安方向奔赴而至,看著鋪滿古道的屍骸,以及被梟去首級的杜濩,盡皆神情不甘的看向洛陽方向。
此地,隸屬京兆尹與弘農交界。
往北二十里,便有大漢王師設下的先鋒營。
所以,他們只能放棄追擊,將王雄逃離京兆尹的訊息傳回長安。
古道之戰,是大規模交戰的先兆。
密報訊息發回洛陽時,正值年關之際。
“陛下。”
天祿閣內,滿寵恭敬呈上密報。
劉牧一目十行的掃過其中內容,輕叩桌案道:“擇日備車,將王雄與其他監州尉接回長安,將其命為監豫州令使,等傷好之後赴任,陣亡的監州尉卒做好撫卹,有功在身之人要擢升。”
“諾。”
滿寵恭敬道。
劉牧闔著眸子,思忖道:“傳王卒尉,明日一早備駕函谷關。”
“諾。”
滿寵躬身退出天祿閣。
劉牧起身看向典韋,沉聲道:“傳禮部,詔封關羽為漢壽亭侯;再傳授令司,授關羽領中府軍第四軍團,授封忠義之師,調往陳郡聽從曹孟德指揮。”
“諾。”
典韋憨應著走向神武門。
“鐺。”
“鐺。”
恰時,洛陽四城的鐘磬奏響。
子時正,神武二年至。
這一年,劉牧已經二十二歲,蓄起了鬍鬚。
卯時之際,劉牧的六馬車輿,悄然發往函谷關。
直至日上三竿,六部與鎮國府的文武臣卿才收到訊息。
“陛下詔。”
典韋領殿中尉,持詔立於鎮國府之內。
“陛下萬年。”
“大漢萬年。”
賈詡,沮授等人對視一眼,作揖恭拜道。
“額~~~!”
“天子御製。”
典韋目光掃過詔書,愣了愣說道:“三輔有變,朕先行趕往函谷,兵部右侍郎沮授負責各方糧草排程;程仲德,戲志才三日後隨輜重隊伍發往函谷;賈文和你要盯著豫州,兗州,如果黃巾南下,見機代朕擬令,收復兗州各郡!”
“臣遵詔。”
賈詡,沮授,戲志才等人面面相覷。
典韋將詔書遞過去,沉聲道:“諸位,某還要去六部院,國子監宣詔,詔書你們慢慢看吧。”
“好。”
賈詡點了點頭。
沮授攤開詔書,瞥了眼遠去的殿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