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郡淪陷。
其速度之快,超過所有人的預料。
甚至,李肅急行歷陽渡口之時,還捕獲了一批運輸輜重的揚州軍卒,抓住護送輜重的小將賀齊。
“所以。”
“你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軍帳中,李肅眼中帶著冷意問道。
“不知啊。”
賀齊帶著驚悚,難以置通道:“某是太末長,去年會稽各宗盡皆共舉虞翻為太守,並整飭兵馬進入丹陽郡,說是有叛逆顛覆朝綱,組建義軍討伐!”
“會稽是誰領軍?”
李肅摸了摸下巴,疑惑問道。
“周昕。”
“原丹陽太守。”
賀齊連忙解釋道:“他是郡中名士,師從已故太尉陳蕃,還有東部都尉全柔,侯官長商升,賊曹董襲,全部來了丹陽!”
“啪。”
李肅拍案起身,冷笑道:“叛逆之徒,會稽是要死光一郡,才能知曉天子大治,討伐天下不臣嗎?”
“將軍。”
“某等不知內情。”
賀齊身心俱寒,解釋道:“會稽多大宗,兵卒主力都是宗兵,只有如某這些縣長,才會帶一些鄉勇軍卒參戰。”
“好了。”
“你不必多言。”
李肅行至帳中,俯身道:“你若不受重用,焉會被遣派運輸輜重。”
“還請將軍明鑑。”
賀齊滿是怨憤的委屈道。
“帶下去。”
李肅擺了擺手,沉聲道:“某會派人查你生平,若是真的沒有欺瞞,再言其他事情。”
“諾。”
賀齊苦澀的作揖躬拜。
噹啷一聲,一枚青銅符令從他的懷中跌落出來。
“此令何處而來?”
李肅瞳孔陡然一縮。
從地上拾起符令,摩挲著篆刻字元。
上面只有‘武吏’二字,極為常見的大漢符令,可是雕刻的獸形卻是獬豸銜刀,監州尉中極為特殊的符令。
“河南尹,陳吏。”
“他是某的摯友,於昨日渡江時贈予。”
賀齊不假思索道:“他言自己是洛陽逃難而來的北部尉武吏出身,但劍術卻極為不凡,某渡江運輸輜重,他南下去了豫章。”
“陳吏?”
李肅握著符令,笑著擺了擺手。
“他與某無關。”
賀齊掙扎著祈求道:“還望將軍明鑑,陳吏並未參與附逆叛亂之事。”
“有意思。”
“陳吏,陳國之吏嗎?”
李肅收起符令,對賀齊的辯解又相信了幾分。
他不知陳吏是誰,更不知道為何贈予賀齊符令,但至少應該真的不知道孫堅等人謀逆犯上。
若不然,便是監州尉內部出了問題,可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
九江的兵事。
使曹操,忠義之師,名揚南地。
而劉牧已經行至徐州境內。
偌大的泊港,容納無數大型艦船,且每一艘艦船都裝備了八牛弩。
“臣鄧當,拜見陛下。”
“陛下萬年,大漢萬年。”
負責隨商入海的領軍之將鄧當躬身大拜。
“免禮。”
劉牧登上徐州艦,眺望遠處之地。
左側是造船工坊,內部工匠超過萬人,且還有負責勞作的尋常百姓。
右側有數千徐州百姓,頂著烈日挑著木桶,朝灘塗構建的鹽田慢行。
鹽田不遠處。
設有石頭,貝殼夯實堆砌的結晶池。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