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易是一把雙刃劍。
定價權與結算權才是核心。
猶如後世的明朝,被稱之為白銀帝國。
盛於貿易順差,衰於貿易順差,內部的通貨緊縮,通貨膨脹,都是一件大事。
財政之策,慎之又慎。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劉牧必須要找準其中的平衡點。
想要使得大漢興盛,萬邦歸附,便要締造絕對的優勢,以兵事威懾,貨幣為權,扼止邦野是最上策。
洛陽因貨幣風起雲湧之時。
雍州漢陽的戰爭打響,於西縣境內。
馬騰統御的護商軍與益州先鋒軍交手,一戰便擊潰所謂的象兵。
直面八牛弩,強如象兵,亦如布織紙糊一般,數千人的陣亡,使得趙韙收縮防線,撤回武都境內,駐寨成防守之勢。
與此同時。
幷州境內,上黨長子。
謝晟為屋舍添油點燈,走向主位的沮授,尊敬道:“侍郎,夜深了。”
“某知。”
沮授揉了揉發木的臉頰,端起桌案上的涼茶一飲而盡,問道:“你曾是監幷州令使,自然清楚太行八陘的兇險。”
“是。”
謝晟尊敬道。
太行八陘,雄關必奪。
可惜,大漢天災人禍難止,早年就廢棄了山中關隘。
此次沮授親自從洛陽奔赴而來,調集復土散騎,戍邊軍東進關隘設伏,又有龍驤,介士,狼騎為輔。
故而,他不明白沮授為何要如此憂心。
謝晟不懂。
可沮授明白,軍卒與軍卒不同。
龍驤未至之前,井陘關對於復土散騎與幷州戍邊軍而言,是一場生死搏殺。
皓月凌空。
山脈溝壑,橫亙大地。
井陘關東起真定,西落陽曲,橫貫整個太行山脈。
井陘關西口。
層巒疊嶺,幾無間斷。
曾經修築的關隘已經不見。
土石青磚碎裂,狂風在山澗呼嘯。
張楊與戍邊將寧毅俯瞰關下,茫茫山野遍佈冀州軍卒。
高幹,潘鳳,於毒,白繞四人領軍。
合計冀州軍卒超過三萬之眾,翻山越嶺,御馬過澗而來,一旦這道關口被衝破,太原郡便會被對方入侵。
“張中郎。”
寧毅擦拭著定業刀,淡笑道:“經年不見,你這又壯碩不少。”
“哈。”
“互市繁盛,吃的好了點。”
張楊朗笑一聲,打趣道:“你也從上郡都尉,遷為戍邊之將,難道還是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啃著粟米餅?”
“比不得你啊!”
“平城關一戰,被陛下看重。”
寧毅收起定業刀,踩著破碎青石俯瞰道:“冀州之軍速度還真是快啊,若非我們急行軍,這些人便要進入幷州了。”
“沮侍郎有言。”
“黑山之將為輔,知曉路徑。”
張楊神情凝重道:“對方駐兵一日,且肉香瀰漫山野,今夜怕是要強攻,你我再次並肩作戰,還望能與袍澤同歸幷州慶功。”
“當得。”
“唯死戰耳。”
寧毅從地上拾起強弓,背上箭囊,淡笑道:“沮侍郎說有龍驤支援,但某等是邊軍,更是拒關而守,焉能被王師看了笑話!”
“當戰。”
張楊亦是攥緊強弓。
冀州軍所在,烹肉蒸餅,犒勞軍卒。
高幹站在一間軍帳外,望著皓月照耀的防線,陰沉道:“幷州的速度太快了,原本廢棄的關隘,何來強軍駐守,難道是我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