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那輛幾乎看不見紅色尾燈的轎車吼道:“去你大爺的,有車有什麼鳥不起,大爺我以前還有個車隊呢!”
沒有被剛才的驚嚇打壞了興致,畢竟喬森兜裡還有一瓶未開封的烈酒,今晚的非常好,他的心情也隨著酒家老闆的九九折而有些高興,莫名的一種行為。哼著已經忘了名兒的曲子,大搖大擺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清風徐徐心情盪漾,喬森的氣色非常不錯,看著婚紗店巨大靠街櫥窗裡的潔白婚紗,在燈光的照耀下非常的雪白,白得耀眼、白得喜人,看了看下面的價錢,連這個東西也可以分期付款,喬森一陣哆嗦,趕緊摸了摸兜裡的二鍋頭,晃晃悠悠的繼續往前走。
“沒錢,銀行可以借。想要好東西,只要有預付款就行。汽車、房子等等,都可以。”喬森看了看周圍的高樓大廈,搖了搖頭後自言自語說道:“銀行、企業、商家等苟合一起,想法設法的把顧客當前的錢包給掏空,又費盡心思的蠱惑人們超前消費,把未來的錢也給消費了,機關算盡太聰明,總有一天惡果襲來會粉身碎骨。”
在街上逗留不久,喬森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不過在此之前他謹慎的摸了摸胸口,他今天把身上唯一值大錢的懷錶賣了,換來了兩瓶酒、一個筆記本子和一支鋼筆,當然身上還有些餘錢,生活不易,這些錢不能揮霍下去。
潦草的在本子上記下了一些瑣碎,喬森佝僂著身子從家裡唯一一張破床上站了起來,不過考慮到房屋的承受能力,他沒敢伸直腰桿,不過咕嚕嚕叫的肚子提醒他不該花錢買酒喝,應該弄幾個牛肉罐頭回來才行。
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喬森為自己的酗酒行為懊惱了兩秒後,小心翼翼的收拾好筆記本,在只剩下半邊門的破櫃子翻騰了好一陣,總算是才找到了昨晚吃剩下的一點食物,在外人看來或許它也就是半中國生產的牛肉罐頭,只有中國的出品的罐頭才可以讓人覺得真正的物美價廉,一罐能夠讓喬森吃上好幾頓,真的可以說是超值了。
“看來,明天又得去買幾罐回來才行。”除了味道不怎麼樣,食物的價格和分量讓生活在溫飽線上下掙扎的人們還是很滿足的,當然喬森還特別喜歡廉價的烈酒二鍋頭,不過今晚是不能妄想了,趕緊坐回破床,用髒兮兮的衣服擦拭一下銀白色的叉子,準備好好品嚐一番這寶貴的食物,但望了望罐頭裡面剩下不多的食物,真的讓他有種要自我崩潰的感覺。;
樹枝和棍棒做骨架、破鐵皮和殘缺不堪的木板做遮擋,這樣的貧民窟房屋能有上幾百座規模的大工人集結區,在紐約有數十個。當然還有不少沒有成群聚居的散工,因為他們連做出一個貧民窟的本錢都沒有,工作從未固定的他們,每到夜裡只好逆風而安、隨遇而住。
喬森是個有工作的人,只是最近才走到崩潰的邊沿選擇了自我的放逐。無產階級的**思想起源於德國,喬森就是一個很純正的無產階級信仰者,從德國移居到美國來就是為了看看世界各地的工人階級生活情況,在到美國之前他的足跡早已遍佈世界主要的工業革命國家,也就是當今的幾大工業強國,當然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他破產之後,一個資本家想實踐無產階級理論,一個可笑的狂妄的笑話鑄就了他今日的失敗。
離開讓他一次次心碎的德國故鄉,喬森踏上了向外尋找真理感悟真理的道路,來到的第一個國家便是德國的死對頭法國。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破壞力沒能從德國的身上得以體現,喬森也沒能對這場讓近億人見上帝的戰爭感受太深,但到了法國他才發現罪惡的資本主義原來不能用吸血者來形容,他們的修飾詞還必須加上野心家這個詞兒,因為凡爾登、索姆河等地方那削平的山頭、依舊殷紅的戰壕遺蹟等等,都讓喬森深深感受到一群妄想者出於對世界的瓜分**而興起的大戰,破壞力驚人的同時,痛苦自然是建立在廣大的勞苦人民身上,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