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了以前的言若的影子。

那小女孩的做派。

想起了言若曾經也是這麼四處逛遊著，看見喜歡的卻不買，他曾問過言若為什麼不買，言若是這麼回答他的。

“這些小東西我其實一點也不缺，或者說我想買的話直接就可以買下來了，但是我買回去後也就那一刻的喜歡，之後再也不喜歡了放著也是放著，那為什麼不讓真正喜歡它們的人來買回去呢？你難道不覺得買回去了之後卻又不喜歡，對它們而言很殘忍嗎？”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沈序言對言若的心疼就開始了。

就連死物也考慮著它們感受的言若，什麼都是為了別人而考慮的言若，卻從來都不會考慮自己，這樣的言若讓沈序言心疼，也讓他再也難以戒掉這種純真的善良。

就在沈序言還在回想著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言若蹲在一個小地攤上，視線久久地盯著一個浮雕。

“怎麼了？”

隨著言若一起蹲下來的沈序言，也去看了下那浮雕，上面雕刻的是聖馬可大教堂，栩栩如生的教堂圖面，四周的莊嚴肅穆以及神光輝下的慈愛，幾乎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朝拜一番。

“我……我想要這個……”

隨即，沈序言就看見言若將那浮雕緊緊地握在手中，眼裡面毫不猶豫地表示著自己想要的決心。

其實這種浮雕言若想要的話，買多少都是無所謂的，但是此刻沈序言卻是好奇，言若究竟是為什麼要買這個浮雕的。

如果是單純地因為喜歡的話，言若的眼神不會是那樣的神情。

那種……急於述說什麼的衝動的眼神。

然而沈序言壓下了自己想要詢問的意思，給言若買下了那個浮雕。

之後沈序言陪著言若去了凱旋門，鬥獸場，看了雕刻著多瑙河流域故事的凱旋柱，也在文藝復興時期的古建築威尼斯宮前流連過，可是沈序言卻再也沒有看見言若對那浮雕的那種眼神。

甚至於，言若的心思就好像是被那浮雕所吸引了去一般。

“你很喜歡聖馬可大教堂？”

終於，沈序言忍不住問出了口，在酒店的露天餐廳裡面，透過那造價不菲的蒼穹，欣賞著浩瀚夜空時。

“啊？什麼？”

而言若卻像是沒有聽清楚沈序言在問什麼一般，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聖馬可大教堂，你今天買的那個浮雕。”

再一次地詢問，沈序言明顯看見了言若的不對勁。

“嗯……是挺喜歡的……對了，明天我們去許願池吧！今天都沒來得及去，還有萬神殿也沒去呢……”

沈序言就這麼看著言若地轉移話題，很顯然言若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不過既然言若不想去說，沈序言也不會勉強她，雖然很好奇，但是他覺得，如果言若想說的話，總會說出來的。

等著吃完了晚飯，兩人沿著河邊散了會步，回到酒店後，沈序言去洗澡，而言若就這麼坐在床上，拿出了今天買的浮雕細細地看著。

當言若看見這個浮雕時的第一眼，她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言若太小太天真，待在母親的身邊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但是她的生活卻是最無憂無慮的。

有一次母親就拿著本畫冊告訴言若，她跟父親在這座教堂舉行的婚禮，可是沒有人來觀禮，神父跟幾位前來參拜的信徒就是他們的客人。

小小的言若聽著那樣的話，想象著當時的場景。

總覺得那樣受到神所祝福的婚禮，只屬於兩個人的婚禮，是那麼的美好而幸福。

可是等著她長大了，才知道，父母的婚姻其實是不被祝福的，所以就連客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