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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魁微微皺眉,「下次你用拳法,我瞧瞧!」
「那樣就沒什麼意思了。」張燕歌說道。
楚狂奴顯然是被氣到了,徐鳳年笑道,「老魁,我給您弄一桌好菜。吃飽喝足再與他打。」
「好!」
張燕歌將北涼刀掛在腰上,直接回聽潮閣看書了。
從現在開始,他不再只看刀譜。
隨手拿起什麼,便看什麼…
南宮僕射只覺得自己心境似乎又有些不穩。
張燕歌看著看著,似乎偶然有所得。
他直接走出聽潮亭,看著與徐鳳年喝酒的老黃說道,「老黃,我們切磋一下?」
老黃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那最好不過了。」
徐鳳年連忙讓開。
本來都要離去的眾人,又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李義山看了一眼徐驍,徐驍笑著說道,「鳳年能交到燕歌兄弟這樣的朋友,還真是他的福氣。」
楚狂奴扔下手中的豬蹄,他自然想看看這些年,老黃有沒有進步。
「燕歌!我來了!」老黃說道。
老黃不再憨不再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覺得不動如山的老僕,竟要比那帶刀老魁還要來得牛氣。
徐鳳年對著徐驍舉舉拳頭,他自然明白老黃不告訴自己,肯定是他爹的意思。
徐驍臉上立刻給兒子堆起笑容。
「我總覺得世間刀,萬變不離八法。」張燕歌開口說道。
只此一句話,南宮渾身顫了一下。
楚狂奴一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袁左宗深深吸了口氣。
「左宗,你往前些看。」徐驍自然知道自己這個義子在刀法上天賦也極高。
「我走了很遠的路,看了很多的刀。
我見過一個叫高山的公道之刀!還有我師父隨手自創的刀法。」
張燕歌說著北涼刀出鞘,那刀竟然無風自動。
五虎斷門刀!老張幫他補全改進的刀法!
「聶風的人熱冷刀!刀皇的斷情刀!豬皇的創刀!破軍的殺刀!呂烈陽的烈日刀!
還有聽潮亭中三千三百二十七本刀譜。」
北涼刀到了張燕歌的手中。
南宮僕射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腦袋上,將自己砸暈了過去。
她不敢再聽了,再聽下去她一輩子都會活在張燕歌的陰影裡。
袁左宗早已經改刀學槍,所以他不在乎。
楚狂奴渾身顫抖,他牙齒咬的卡吱作響。
沒有人知道,他花了多少意志才忍著沒給張燕歌跪下!
「所以我現在更確定,天下之刀!
皆在我八法之中!」
此話一出,楚狂奴跪在地!
他臉上沒有羞怒,反而都是心悅誠服。
轟!
刀鳴聲不絕於耳!
繡冬!春雷!還有聽潮亭中幾柄名刀!
老黃苦笑的看著張燕歌直接出劍。
劍一!龍蛇!
再不出劍,他感覺自己有輸的危險。
張燕歌抬手一斬!
轟!
湖上湧起了巨浪。
徐驍起身站在了視窗,李義山這一刻哈哈大笑。
徐鳳年呆若木雞的看著二人!
最後劍出,老黃與張燕歌默契停手。
「我輸了。」張燕歌灑
脫的笑道。
「燕歌,你這麼說是臊我呢。」老黃靦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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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