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雙眸波瀾不湧,“我沒穿制服。”
黎叔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沒穿制服你也是香港警察!怎麼,難道以為自己沒穿衣服就可以假公濟私、就可以沒有組織性和紀律性了嗎?!”
我完全藏身在蕭乾坤背後,當聽到黎叔爆出那句“你以為自己沒穿衣服……”時開始憋笑。
要知道,阿坤小哥他沒穿衣服時不但沒有組織性和紀律性,他連人性都是可以喪失的……
蕭乾坤感覺到我的笑意,他轉過頭與我交換一個眼神,目光裡很坦然的帶著寵溺。
“蕭警司。”黎叔將他喊了回去,雙手扳在身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了方才的浮躁,一本正經道,“你應該知道,要不是你情況特殊,我早就把做出這種行為的人停職查辦了!我們不需要不尊重警徽的人!你還不抓緊時間?”
蕭乾坤好像達到了自己目的,所以他收起那種欠抽狀態的面癱,然後眉目疏淡的站起來坐
59、五十七、三重奏 。。。
去我對面。
黎叔吹鬍子瞪眼的看我,轉身關上門。
有了一個吻的預熱,我不再像起初那般緊張,靜下心聽蕭乾坤對我講述他經歷過的往事。
“我從小與被訓練成國際間諜的孤兒們一起在‘拜占庭’接受特工課程,那時我是‘龍坤崘’。”他說完嘗試從我的表情與動作中分析出我的反應。
事實上我早就察覺,蕭乾坤這傢伙一定也學過心理學之類的東西,因為他常常能分辨出我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比如,我明明想看《喜羊羊與灰太狼》而不是《晚間新聞》的時候,他總是看我一眼就知道,然後很縱容的換了電影片道,坐在一邊安靜的陪我。(葵葵,看出這個根本就不需要心理學吧喂!)
這時,蕭乾坤見我沒啥很反感的情緒,他才繼續說,“十五歲那年,我與黎叔認識,十八歲已離開拜占庭,直到從‘獵者學校’退出,才開始潛伏。”
蕭乾坤沒有給我絲毫提問的時間,緊接著說,“從伊斯坦布林來這,是因‘風林火山’計劃。”
原來這就是我與他會在X市遇見的原因,但阿坤是如何成為臥底的……?
由於蕭警司是首次提起過去的種種,而且他必然是有重要的任務交付於我,所以我剋制自己的無數疑惑,儘量安靜的聽他說。
“家裡確實有密室,不過……”阿坤彎下/身將雙手抵在腿上,微微分開兩隻腳,“風林火山計劃是假的,從一開始,這就是騙局。”
我掩住了嘴,“假的……?!”
“知道這件事的不出五個,黎叔他們在內部都做到以假亂真,為的是讓我博得‘拜占庭’高層的充分信任。”
“我一開始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不知道他們是想將我推入拜占庭,我以為……黎叔只是讓我在龍耀那做臥底……所以我想可以保護你,等時機成熟就離開。”蕭乾坤的表情慢慢像結了層霜,許是因為想到了那段不易的旅程。
我跟著回憶他從前那段時間的反常表現,然後猜測道,“那我們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黎叔他不知道我們……”
“我有權不告知他,但南霜的那通電話……是你接的,所以她轉告黎叔,並去調查你的身份。”
我心裡知道這種事早晚都要穿幫,可就是忍不住對南小姐牙癢癢的討厭。
“後來過年時,我需回香港彙報工作,另一面,幫會也有事要處理,但你不想我走……那天在咖啡館……遇上黎叔,正是在說這事。”
終於,從前那些缺失的零碎圖案被找了回來,它們在潛移默化間變成了一副完整的畫卷。
蕭乾坤歉疚的望我,語氣低沉,“跟他走,因為實在……無法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