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每日都要應付黑道中的人物,可是現在橫看豎看,都像一個單純的女孩,對自己亦有種奇怪的信任和不用機心?這是甚麼一回事?
小舟輕震,船頭碰上岸邊的泥。
凌渡宇站起身來,向愛麗絲遞出他的手,後者猶豫了半晌,把手放進凌渡宇的掌握裡。
湖祭四
凌渡宇把她拉起來,感到她的手有點顫震,有點緊張。
哭石在右方百多碼處靜靜躺在岸邊,一截浸在水裡,像只伏在岸旁俯身喝水的怪物。
凌渡宇放開愛麗絲,以輕快步伐向哭石大步走去。
愛麗絲站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哭石在眼前擴大。
露在泥外的石身,光潔平滑,像個巨大的平臺,斜斜由地面向上升起,伸出湖水裡,最高點剛巧在臨湖處,離地足有二十多尺高,然後向內收入,做成一個獨立懸空的孤崖。
凌渡宇緩緩踏上哭石,一直走到邊緣盡處。
這個角度下,夢湖廣闊的湖面,水波盪漾,銀光閃閃,對岸的雨林,成為一長條的蔥綠。
望向石下,水流外表似乎平靜無波,細看之下,水面遠較平滑,顯示一股力量,在水下作用著,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代表了水內強力的暗流。
自有哭石以來,不知多少人在這處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想到這裡,凌渡宇忽地升起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全身汗毛倒豎。
一股幾乎完全無法抗拒的驚怵恐怖,蔓延至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剎那間,成千上萬的冤魂,一齊在向他哀號。
他的胸口像給千斤大石緊壓,大口地喘起氣來,震駭的感覺不斷增加,凌渡宇踉蹌地踏前一步,來到哭石的邊緣,只要再走前一步,他要像以前來自殺的人一樣,掉進兇險的水流內。
冷汗從他額上標出來。
凌渡宇悲叫一聲,雙手抱著頭,正要向前跳出。
一對手這時從後緊抱著他,把他拖了回去,凌渡宇無力地被扯下哭石。
一把聲音不斷急切地呼喚他的名字,凌渡宇逐漸回覆神智,茫然地抬起頭來,接觸到愛麗絲關心焦慮的美眸。
凌渡宇發覺全身溼浸汗水,軟弱地道:“天!發生了甚麼事?”
愛麗絲雙手穿過凌渡宇的虎背,大力抱著他,曲折動人的胴體,緊擠著凌渡宇,給予了後者高度的安全感和溫暖。
她的身體比凌渡宇矮上少許,面龐離開他的只有數寸,青春健康女性如蘭的口氣,噴在凌渡宇的面上,使他迅速復原。
愛麗絲無限憐惜地道:“你幾乎跳下湖水去,幸好我早便留神……”
凌渡宇望著她豐潤的紅唇,一張一合,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慾望,很快又剋制下去,奇怪地問道:“為甚麼你早便留神,你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愛麗絲點頭答道:“同樣的事,也曾發生在博士身上,那次也是我把他拉了回來……不知怎的,我第一次看見你時,感到非常熟悉……覺得你和博士有非常近似的特質,所以我……很願意信任你……喜歡你……”
凌渡宇道:“同樣的事,有沒有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愛麗絲搖頭道:“其他的人,大多毫無感應,充其量也只像我那樣感到陰寒恐怖,只有博士是例外,還有你……”
凌渡宇恍然大悟,愛麗絲憑著女性敏銳的直覺,感受到他和巴極兩人都是有精神異力的人,這也解釋了她對自己的好感和信賴。
可是這究竟是甚麼一回事?
愛麗絲忽地滿臉紅霞,嬌羞地低下頭,神態動人之極,似乎在這一刻才醒悟到兩人的親密接觸。
假設她表現得像淫娃蕩婦,凌渡宇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