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潰散的魔軍在聽到這聲樂之後,頓時像瘋了一般,紛紛轉身朝仙城的部隊反撲過來,而渝仙城的守軍同樣被這股聲樂給激得雙耳赤紅,不甘後退半步,雙方頓時如瘋魔了一般廝殺在一起,鮮血和屍骨不斷在彼此的足下堆積……
魔軍數量本就只有渝仙城仙軍的一半,雙方這面對面、不管不顧的一通廝殺下來,他們的人馬頓時以一種可怕速度減少,當然,仙軍的傷亡的數字也十分驚人,最可怕的是隨著殺戮的不斷升級,仙軍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們不但殺魔軍,同樣也會對自己的袍澤下下手。
渝仙城的將領們瞧得又驚又怒,驚怒之下再被心頭澎湃的戾氣一激,很多原本只是想制止已方大軍自相殘殺的將領們逐漸也變成了殺戮機器中的一員,就連蘇葉都被那古怪的樂聲給攪得心煩意亂,只是過他的修為遠勝普通兵將,理智暫時可以壓制心頭的不適。
蘇葉微吸了口氣,看著已亂成一團,毫無章法的大軍,目中閃過一抹寒意,身形一晃,朝著魔軍營帳之地衝去。
“九陽老弟,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苟章天君心頭也是戾氣澎湃,只是他暫時還能壓制這種戾氣,他身為渝仙城的守城主將,面對眼前惡劣情形,心頭的憤怒比蘇葉還要強上數倍,若不能除掉那用魔音亂人心智的生靈……他只要想想這個後果,整個人就不寒而粟。
“我也跟你們一起過去。”浩潤仙君也趕了過來,哪怕他的兵略再強,那是得麾下兵將們的心智正常,現在這種狀況,大家已沒有理智可言,他哪怕有萬般手段,卻也是無可奈何。
“你留下,我與苟章兄一同過去吧,這裡不能缺了能穩住大局的人。”蘇葉朝浩瀾仙君搖了搖頭,拒絕他一起同行。
“九陽老弟說得沒錯,咱們這幾人若是都過去了,一旦發生什麼意外,這邊連個能穩住大局的人都沒有,這仗還怎麼打,你留在這裡吧。”苟章天君贊同蘇葉的意見,浩瀾仙君張了張口,想再說點什麼,卻見蘇葉和苟章天君的身影已從原地消失。
渝仙城與渝西關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以蘇葉和苟章天君的本領,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在此之前,蘇葉曾次數次前來打探軍情,只是每次來到魔軍營帳中都發現裡面有股讓他感到心悸的氣息,在未探清虛實之前不便以身試險,可此時此刻,卻是容不得他再猶豫了,若不有將這個湊魔音的人斬殺,戰場上那數千萬的兵馬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亡,不僅是那些兵將,就連他自己的理智他都不敢保證能一直堅持清醒。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蘇葉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救世主的情懷,但他身為一軍主將,就必須對自己統領的部下負責,兩人來到魔營地之後,用神識探清聲源來處,化為一道淡煙,潛了進去,渝西關地勢險要,緊靠魔雲山脈,魔雲山脈的另一邊就是魔界,這一邊則是天界。
渝西關緊靠魔雲山脈的西角的一個空曠的山谷中,聳立著一座高約三十米、面積約莫有六百個平方的圓形祭臺,祭臺中央坐著一隻通體漆黑,頭部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異獸,它的眼睛一藍一紫,渾身纏繞的氣息與天界和魔界的生靈皆不相同。
在它周圍有一個身高約在二米左右,通體被一件黑袍罩住,瞧不出是人形還是什麼其它物種的生靈,圍著它、腳踏著一種詭異的方位,手是託著一個類似於號角般的樂器嗚嗚的吹湊著,蘇葉和苟章天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怪異的畫面。
蘇葉和苟章天君剛剛踏入這個山谷,祭臺上的那隻不知名生物已已抬眸朝著兩人望了過來,蘇葉和苟章天君的目光與那一藍一紫兩隻截然不同的瞳眸撞在一起時,只覺識海陡然一痛,意識出現了片刻的迷茫,不過兩人皆非凡俗之輩,瞬間就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蘇葉和苟章天君彼此對望了一眼,蘇葉目中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