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堅持不下去,就像一團永遠也扶不上牆的攤爛泥。”
“處於當時那種環境的母親。面對我這樣的女兒,該是何等的傷心絕望,再加上你們時時刻刻在一旁逼迫,萬分無奈之下,母親這才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喚醒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母親與其說是被你們逼死的,還不如說是被我氣死的。”藍莫哈哈一笑,笑容裡有說著不出的悲涼和悔恨。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應該責怪藍家……”藍玉堂本能的介面。
“我沒有責怪藍家的意思。我只是想完成母親的遺願。她與我父情深義重,而你們,卻只因某種見不得光的心事,就無故葬送我父的性命。母親有生之年。一心想為父報仇。我這個不孝無能的女兒在她生前的時候,不但幫不了她任何忙,給不了她任何希望。反而一心拖她的後腿。”
“如今母親早已不在了,我就算再不孝,總不能在她為了喚醒我而捨去自己的性命之後,仍然不完成她的遺願,你說對不對?”藍莫笑容一斂,雙目陡然一厲,藍玉堂被她用這種目光盯著,只覺渾身發冷。
“藍莫,你父母之事與少主無關,當時他只是個剛剛步入凝丹境的孩子,家中諸事根本沒有插手的權力。”江叔前踏一步,擋在藍玉掌身前。
“呵呵,江叔你說得沒錯,他當時確實只是個凝丹境的修士,可對當時的我而言,卻是高高在上,遙不可攀的存在,這樣高不可攀的少主堂哥,卻不只一次利用我這個一無所是的廢人來逼迫我的母親,若是沒有他在一旁推波助瀾,沒有藍氏一門的萬般逼迫,我的母親,又何至於無助絕望至死?”藍莫口中呵呵笑著,可她的目中卻無半分笑意,眼眸深處所蘊含都是冰冷。
江叔唇瓣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當年的那些事,他不能說完全清楚,但大多數卻心知肚明,當年的是是非非,他無法去評判,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因果報應,昔日種下的因,總會在某個時間裡結出果來,就如今日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藍莫。
當年誰也不曾料到昔日身心皆廢的藍莫會有今日,可這樣的事卻偏偏發生了,說句實在話,今日的藍莫除了相貌沒有什麼變化之外,其它的地方與昔日的藍莫早已判若兩人,這也是藍玉堂與自己初時壓根沒有注意到藍莫存在的原由。
江叔微微閉了下眼睛,平復了下心情後繼續開口:“無論如何,藍家都是你的本家,你的身體裡流著藍氏的血,難道你真想覆滅藍家不成?”
“藍家的血如此骯髒,留著它除了會繼續毒害世人之外有何用處?正因為我身上流著藍家的血脈,我才要更應該清理這些毒瘤,江叔,你攔不了我,今日,我必要殺藍玉堂,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攬星燴月樓中除了你一個返虛高手之外,再沒有其它人坐鎮了吧?你一個人攔不住我師叔!待我們平了攬星燴月樓之後,再去找藍天放算帳。”藍莫一臉漠然的道。
“你,你,藍莫,我藍氏一門承傳十數萬年,你,你莫非以為僅憑著你們兩人就能覆滅藍家?”藍玉堂又驚又怒,忍不住憤然叫道。
“行不行,試過就知道了”藍玉堂的話音一落,紀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她原就猜藍莫可能與藍家有關係,沒想到還真被她給猜著了,只不過這關係……紀墨想起自己的身世,心頭不由掠過一抹苦澀,愈是所謂的名門,內部愈是骯髒難言。
紀墨此言一出,藍玉堂嗤笑了一聲,顯然沒有將其當回事,紀墨雖然戰力逆天,可藍家身為帝都三品家族,家中除了有六大返虛之外,還有一個合道境的老祖坐鎮,再加上家族的鎮族神兵,他絕不相信憑著紀墨和藍莫就能覆滅藍家。
藍玉堂不相信這點,可江叔的臉色卻是變了,他之前並沒有去想紀墨的來歷,可紀墨此言一出,他心頭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突,僅憑著紀墨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