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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白大哥神機妙算,料定她一進客棧就會先洗澡,是以早把一種名叫‘王母香’的蒙汗藥備妥了,只等店小二轉身提水,他在隔著十多步遠的牆頭上便將那‘王母香’凌空投入桶內;這種蒙汗藥有股溶水蒸發的異香,一旦吸入便能把人薰倒,要差不多兩個時辰才會清醒……”心裡咒罵著,何敢突然問道:“我且問你,在迷倒金鈴之後,你可曾佔過她的便宜?”

包達先是呆了呆,然後才悟透了何敢的意思,他一疊聲的喊著冤道:“誰佔了那女人的便宜誰就叫天打雷劈,在恁般緊張急迫的光景,就是給我十付色膽我也提不起這個興頭來啊,只一進門,我就順手扯了床上的被單裹人走路,即便如此,卻仍然沒有走得脫……”何敢按著程式又往下問:“有種金線小蜈蚣,你很內行吧?”

包達迷惘的道:

“我又不是養蟲蓄蟲的巫土,對這種毒蜈蚣怎會有什麼認識?哦,對了,白大哥倒是挺有研究,我曾在他行囊中見他帶得有一罐,還每天兩次餵食呢……”何敢放做輕鬆的道:“那玩藝一定很毒?”

包達道:

“據白大哥說,只要被這種金線蜈蚣螫到,最多一個時辰毒性就會發作,中毒的人內腑火熱難當,肌膚泛赤轉黑,呼吸變得急促,如果不適時投藥解毒,最多能挺個兩三天,就將七孔流血而亡!”

心頭一跳,何敢努力平靜著腔調:

“有這麼個毒法?”

包達道:

“當然也要看中毒的輕重,被螫者的體力強弱,從而有不同的情況變化,這中間有個什麼區別,我就不大明瞭了。”

何敢忙道:

“白不凡可有解藥?”

包達奇怪的道:

“自是有解藥,要不自己不小心捱上一下還得了?你怎會對這玩意特別注意?莫非你也是專門飼養毒蟲什麼的?”

何敢不耐的道:

“我不養毒蟲,專飼老虎——你少他娘廢話,快把你與白不凡碰面的地點告訴我!”

包達又遲疑了,他囁嚅的道:

“這……你想知道我們約見的地方幹什麼?只要你一去,白大哥準會猜到是我洩漏的……”何敢壓著性子道:“不是你自願洩底,乃是被迫漏底,白不凡身為仁義大哥,難道說連這一點包涵都沒有?”

包達無可奈何的道:

“‘大仙腳’下那塊朝天石,你知道?就在鎮東五里多遠的地抄…”何敢道:“只他一個人?”

包達慢吞吞的道:

“說不定,我們這趟出來,一共是四個,另兩個夥計前兩天受白大哥差遣去辦另外一樁事了,今晚上是否也在‘大仙腳’聚頭,我不清楚……”何敢奇快的伸手點了包達暈穴,還不待包達哼唧出聲,業已一把將那巨大的身軀招提起來,他早已想到暫時安置這位仁兄的處所——自己房間的床底下。

“大仙腳”是一處突起的子崗,形狀略似人的腳形,就那樣奇兀的矗立著,何敢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個名稱,想必也有一段神話般渲染的傳說吧,他眼下業已沒有心思再去推敲“大仙腳”的淵源由來,因為他身上被金線蜈蚣螫叮的部位已開始腫痛,而且隱隱有一種多熱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令他回想到包達告訴他的那些話——他絕對不願意在兩三天後七孔流血而死。

在被螫叮的當時,他已經暗運一股內力封住了受傷部位的血脈,他一共被螫到三處;左肩頭、右腰側及右後背,這雖然都不是要害之處,而且運氣閉脈也較容易,但無論如何他不能長久持續這樣的內勁施轉,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毒傷,到底能支撐到什麼程度,他必須設法祛除這蘊於體內的要命毒素,所以,他只有來尋白不凡。

那塊朝天石果然便在“大仙腳”下像塊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