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過於華麗了,心異這世上怎麼會有人把精力花在製作這樣精緻的服裝上。
“據我們調查,您三年前曾在千溪城接下過公王神使的神武一怒,也許有些北冥軍探那時就在現場。為安全啟見,您必須化名去北冥。”李文一直保持著軍人挺拔的站姿,但此時眼光中流露出一點敬慕,“這是您的通商木牒,您可以自己填上假名。”
九嬰想了想,在木牒的空處寫上了“樓那”。樓甲是他的父親和啟蒙老師,如果一定要他改個名字,他首先選擇的便是樓甲的姓。
李文羨慕地看著九嬰用罡氣在木牒上刻字,直至九嬰問道:“這樣可以嗎?”
李文忙道:“可以了。樓姓在幾個修真界都有。”他又拿出一個戒指,遞給九嬰,道:“這是為你特製的戒指,形制參照清涼境的流行款式,上面的角龍龍紋卻是獨一無二的。梵軍的百士長以上都已經發了這枚戒指的圖樣,以便於在北冥的識別。”
九嬰的手指偏粗,順手將戒指帶在左手小指上,問道:“在北冥的梵軍軍探很多嗎?”
李文道:“我只是個百士長,並不知道這些神使才應知道的機密。更何況,這與你的任務無關,我也不能多說。”
九嬰只是隨口一問,聽了李文的話,只是笑笑,他此時感覺到了軍紀的嚴肅,這與他經歷過的所有地方都不同。
“接下來,我們會象驅逐偷渡商人那樣,將你交給一個清涼境去北冥的商船。我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其餘的,您見機行事。”李文的接頭任務已經完成。
換好衣服,李文便“押”著九嬰來到港口,找到了一艘商船,與船主談了幾句後,九嬰便順利地上了船。
船主叫慈前,滿臉都是皺紋,很難判斷他的年齡。九嬰一上船,他便召集全船十餘名成員到甲板上,說道:“這位小兄弟叫樓那,是被梵原潛送回清涼境的商人。大家出門在外,要的便是互相照應。”“是,老大。”眾船員齊聲應喏。
慈前轉對九嬰道:“小兄弟,可我們這次去得是北冥,你可沒那麼快回家了。”
九嬰道:“老大,我這次偷渡出來,又無功而返,回去怎麼見父母啊。幸好身上還有些幣石,正想到北冥進些皮毛帶回清涼境去。”他編瞎話從來有點天份。
慈前拍拍九嬰的肩膀,讚道:“小子,不錯,有我年輕時的樣子。一次做不成怕什麼,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發達的。”
清涼境的人,身材普遍要比梵原矮些,象九嬰這樣的中等偏上的身高,在他們之中已算中上——至少,在這條船上,他是最高的。
船上只有一個女子,是慈前的養女,大家都叫她緣兒。自九嬰上船之後,緣兒總是纏著他問這問那。
長年出海,緣兒的膚色被海風吹得帶些黑銅色,但卻有健美的身材,微黑的膚色掩不住她俏麗的面容。九嬰想,梵原應該是找不到這樣的美女的。
他倒挺喜歡和緣兒聊天,雖然先前從鬱陀口中知道了一些清涼境和北冥的概況,但象與緣兒這樣的聊天會提供更多生動的細節。從緣兒的描述中,九嬰隱隱約約對清涼境有了一些印象。
那應該是一個修真者規模不在梵原之下的修真界,四面環海,只有中部一座大山,山頂上流出全島唯一的天河,注入南海。全島的最高統治者是清涼王,王室和議廷的大臣都集中在山頂的清涼殿中,清涼殿直接建造在天河源上。
讓九嬰無法理解的是清涼境的人。那兒的人同樣也從小開始修真,在九嬰看來,大多數的修真都是漫長而痛苦的。而清涼境人卻可以有許多多餘的精力,這些多餘的精力從他們的服飾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極盡華美,從上面的針線可以看出,每一件都不是一天可以做完的。而他們的裝備,也是華美多於實用。
九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