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已經拉著阿福進來,阿福是幾乎哭啞了嗓子,楊母移到楊澤跟前便抹著眼淚支著頭罵道:“你這個狠心絕情的東西!我們楊家怎麼會出你這種連兒子都不要的絕情之人。”
楊澤深深嘆息了一聲,身形卻巍然不動,只是皺眉道:“若是我絕情我連看都不會看他一言,這幾天,為了他,我背棄了對休音的誓言,若是蒼天有眼,我早就遭了天譴了。”
楊母依舊哭:“你就想著他,除了他你心裡還有誰,你還看得到你娘我你妹妹你弟弟……你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
楊沅好不容易趕上來,聞了楊母的話,幾步竄上前去,一把拉住楊母,擋在她和兄長之間,斂眉對母親道:“娘,你怎麼能這樣說大哥,為了咱們這個家他付出了多少,當年若不是他,我們全家哪裡還有命活在這個世上!”
楊母身形抖了兩抖,咬著牙,“我要是知道他有一天會為了……連親生骨肉都不要,我當時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楊沅偷眼轉過臉瞟了楊澤一眼,後者嘴角緊緊抿著,眼眸閃爍著精銳的光,十分決然,心中不由一跳,正打算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卻聽到一個柔媚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們這一家的,在我的這個上水閣裡,是要做什麼?玩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趁早回家去,別壞了我這的風水。”
覓聲而去,只見一個美麗絕倫的不似應該在此地出現的女子款款走來,嘴角卻噙著一絲十分冷峭的笑意。無論是楊沅楊母見了,都覺得她是在嘲笑著自己。
楊澤站起身,躬身一揖道:“對不住夫人,在下無意打攪你們做生意,可否勞煩夫人催促一下在下要的饅頭,拿了饅頭,在下馬上走。”
走近了眾人她便站住,抱著胳膊看著眼前,挑了挑眼角,“你要知道,今天我們上水閣的生意可不好做,這一屜饅頭不能用銀子來買,我要什麼你就得給什麼,否則我是不會賣你饅頭的。”
楊澤愣了一下,問道:“不知夫人要用什麼來換饅頭?”
女子垂下濃密纖長的羽睫,從上挑的眉眼中傾瀉出一些銳利的光芒,她看向楊母身邊那個不足十歲的孩子。此時的阿福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咿呀幾聲都喊不出來,只能一抽一抽的吸鼻涕。
她優美的唇稍稍劃出弧度,玲瓏有致的身形倏忽一動,有如驚鳥飛鴻,長嘯振翅,森林震動。那雙白如美玉嫩若蔥管的手向阿福驟然襲來,快得就像一道閃電。
楊母驚得大叫,身體幾乎軟倒下來,楊沅扶住她,也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阿福!”這一聲淒厲的叫聲還沒在在空氣中消散,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竟然看到阿福小小的身影也如靈蛇一般遊動起來,左避右閃,在女子如風襲來的掌間見縫插針般躲閃。
約莫過了幾十招,他們打鬥間掀翻了幾張桌子踢倒了幾張凳子,兩道身影越發的難捨難分,他們三個普通人幾乎連他們兩個纏鬥的身影都辨認不出來。
就在楊母和楊沅還在為阿福擔心的時候,楊澤忽然扒開她們兩人衝了出去,對纏鬥中的人影喊道:“你究竟是誰!”
其中一道身影明顯頓了一下,
隨即被另一道從空中擊落,阿福跌下來的時候塌了一張桌子,小小的身影在桌椅殘骸之中慢慢地直起身來,投向楊澤方向的目光根本是不屬於孩童的冷凝。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他一張口,便令準備過去關懷他的楊家母女停住了腳步。那是低沉稍帶稚嫩的聲音,如同早春的黃鶯柳梢上的嫩芽,是青蔥少年特有的。
楊澤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向那邊拍拍手站住的美麗女子看去,後者銀鈴一笑卻不說話。楊澤又將目光投向阿福身上,凝眉道:“我以前曾接觸過武林中人,聽說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