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臉更加難看。
蘇空青摸了摸鼻子,試圖解釋,卻聽孫滿庭道:“翠心,送蘇大人出去。”
蘇青空忙道:“滿庭,你聽我說,這本書不是……”手中被塞得嚴實,翠心已經走過來側身對他道:“蘇大人,請吧。”
孫滿庭的背脊一直僵直著,坐在位子上的孫鳳柔扯了扯自家叔父垂下來寬大的衣袖,孫滿庭才在她身旁坐下,緩和了神色問:“柔兒,今天學了什麼?有沒有聽先生的話?”
孫鳳柔已將蘇空青給的荷包藏好了,但也不敢多動,極規矩的將攤在桌上的紙張獻寶一樣指給孫滿庭看:“我寫了很多字呢,很多的!我很聽先生的話的,不信你問先生。”
她一面這麼說,一面在孫滿庭看向楊澤的時候對楊澤瞪起眼睛,一副威嚇的表情。
楊澤含笑道:“小姐,很聽話。”
孫滿庭神情流露出疲倦來,叮囑了孫鳳柔兩句便起身出去,走到楊澤身旁是對楊澤道:“先生,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想同你說。”
楊澤點了點頭,隨他出去了。
庭中有風,輕輕撫人臉,孫滿庭似乎是極倦,伸手揉了揉腦仁,方才說道:“柔兒是家中長女,我大哥大嫂去得早,我也忙於生意上的事,沒有多少時間顧得上教導她。如今請了先生到家中,就請先生多費心了。”
楊澤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然受了東家恩惠,自當盡心盡力教導小姐。”
“何必說得這麼正經。”孫滿庭微笑著嘆息了一聲,目光流轉到他身上,“先生之前說家中有人生病了,可是父母?”
楊澤搖頭道:“並非,在下父親早亡,母親被弟弟奉養在家中,如今卻是我和那人一起獨住。”
“噢?”孫滿庭有些驚訝,猜測道:“難道是先生之妻?”
楊澤臉上浮上一絲緋紅,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只模糊的說:“是、是在下一個很重要的人。”
孫滿庭看他臉紅,也不多在這個問題上多問,笑道:“我原本是你父母生病了,想你每日來往於兩地,雖然相距不遠,但也難以盡孝,本想讓你把父母接到城中來,也好照料一些。如今聽你這麼說,我再勸你到城裡來想必你也不願,但讓你來回奔波我於心不安,不如從今日起,我讓府中的馬伕送你回去吧。”
楊澤一愣,躊躇道:“這怎麼好意思
……”
“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你我雖然是主僕,但你是讀聖賢書的人,士農工商,我是商家,不過是有幾個錢過得好些,先生委身我家給柔兒教書已經很難得了,既然先生不願到城中住,我不過是給些便利而已。”
楊澤一再謝過,才接受了,孫滿庭似是早已累極,說完此時便往外走。楊澤走回學堂裡,看到孫鳳柔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目光中,神色不明。
楊澤走到她面前,問道:“小姐可是有什麼問題想問在下。”
孫鳳柔扶額道:“你答應了我的要告訴我《鶯鶯傳》的結局的。”
楊澤晃過神來,坐到她身邊去,正巧翠心送了糕點茶水上來,他們便一邊講一邊用上點點心。
楊澤今日仍舊是沒給孫鳳柔講完,說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的話,氣得孫鳳柔張牙舞爪的,楊澤也沒理會她,讓她吧今天學的字一一讀了一邊,又看著她寫了一邊,才繼續教起來下面的來。
等到這一輪學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楊澤把千字文放下,拿出全唐詩來,先教了了一首《詠鵝》,聽孫鳳柔把字音念準了,佈置了作業便下了課。
他走出劃歸成學堂的霜榮閣,有下僕上來引他到側門去,馬伕早就在那裡候著了。
皎皎拿著那封信走之前給魏休音把藥匣拿了出來,魏休音讓她吧藥粉和藥膏都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