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昏倒之後,君明曦上前將快被滅殺了的惡念吸收,與之徹底相融。而另一邊,毛安安等人則默默地將毛慶已然失去生機的遺體小心翼翼地收入到棺槨之中,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後,他們便打算帶著這沉重的棺槨返回宗門。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來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時分。一直昏迷不醒的郭嘉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當她視線逐漸清晰時,第一眼便瞧見了正端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君浩。
“阿浩,毛慶他……”郭嘉艱難地開口說道,然而話音未落,淚水卻已如決堤之洪般洶湧而下。
君浩見狀連忙起身走到床邊,輕柔地為郭嘉擦拭著眼角的淚痕,並輕聲安慰道:“夫人,莫要再哭泣了,有件事情我想告知於你,如今那情根已然成功迴歸本體,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我既是君浩,亦是毛慶,你無需如此悲傷難過。”
聽到這番話語,郭嘉抬起頭來直直地凝視著君浩的眼睛,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許懷疑以及難以掩飾的怨恨之意。
“所以,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毛慶死去,是嗎?”郭嘉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彷彿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質問。
面對郭嘉的指責,君浩的臉色驟然一沉,原本溫柔的語氣也隨之變得冷淡起來。
“夫人?”僅僅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不成?”郭嘉毫不退縮,迎上君浩冰冷的目光,臉上同樣浮現出一抹寒意。
君浩劍眉微蹙,幽深如潭水般的眼眸緊緊凝視著郭嘉,右手緩緩伸出,輕輕捏住她那精緻小巧的下巴,微微發力,迫使她不由自主地向自己靠近些許。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壓抑與質問:“夫人,難道在你內心深處,真就認為我是如此冷酷無情、毫無情義之徒嗎?”
郭嘉倔強地梗起修長白皙的脖頸,毫不退縮地迎視著君浩凌厲的目光,朱唇輕啟道:“君浩,你究竟是怎樣的人,我又如何能知曉?且不說我與你相識尚不足百年光陰,再者而言,你貴為帝君,心思深沉如海,叫旁人怎能輕易猜透?”
聽到這番話語,君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隱隱有怒火在眼底燃燒。下一刻,他竟如同失去理智一般,猛地俯下身去,狠狠地咬住了郭嘉嬌嫩欲滴的雙唇。
“唔……”郭嘉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弄得嬌軀一顫,雙手下意識地拍打在君浩寬闊結實的胸膛之上,試圖掙脫開來。然而,她的力量相對於君浩來說實在太過弱小,一切反抗都顯得徒勞無功。
君浩左手順勢摟住郭嘉纖細柔軟的腰肢,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同時右手依舊牢牢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有絲毫躲避的機會。此刻,他的雙眸之中閃爍著絲絲戾氣,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夫人,小嘉,我深知你因毛慶的離去而悲痛欲絕。但還望你能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我便是他,他亦是我啊!夫人,可否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君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急切。
郭嘉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向君浩,眼眶泛紅,晶瑩的淚水在眼角打轉,顯然心中仍未釋懷。
見此情景,君浩輕嘆一口氣,鬆開了對郭嘉的禁錮,柔聲道:“夫人,想必你也累了,暫且歇息一會兒吧。我去命人為你準備些可口的吃食。”說罷,他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留下郭嘉獨自坐在床榻之上,神情落寞。
實際上,聰慧如郭嘉,心裡早就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得很:唯有毛慶能夠順利地迴歸到他原本的身體之中,方可獲得永恆的存在;不然的話,總有一天,他終將煙消雲散於這茫茫天地之間。
此刻的郭嘉緊緊地摟著被子,腦海裡如同電影放映一般,不斷地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