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一半抬頭看到江伊凝走過來,趕緊住口。
江伊凝沒吃泡麵,而是吃了點水果,坐到兩人旁邊的位置,說:「張哥,我想等會兒卜一下卦象。」
張誠問:「為什麼?」
江伊凝說:「這兩天趕路都沒怎麼好好休息,我看大家都累的不行,路上也沒什麼事,乾脆就佔一卦,要是沒危險,我們就先好好休息。對了,阿澤也不用送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張誠覺得這女孩真是善解人意極了,很多話不用說,她都能提出來,「行,那等吃好你占卦。」
江伊凝說好。
風水界如今占卜一系早就沒落了,就算還有幾個真材實料的,也很少用,業內傳聞,窺探天機容易折壽,還會招禍。張城這段時間和江伊凝接觸,發現她占卜並沒有這些顧慮,可能本身就處在一個特殊空間內,天道規則可能受了影響也說不定。
江伊凝一不焚香,二不齋戒,只是洗了洗手,就開始占卜。
張誠和嚴昱澤替她擋去一部分打量的目光。
江伊凝垂眼看著桌上占卜結果,皺眉苦思。
「怎麼?結果不好?」嚴昱澤問。
江伊凝說:「可能我是累了。」說著,她就把桌上一把細簽收起來。
張誠說:「還真是不好?我聽說同一件事不能二次占卜,運勢會變得更差。」
江伊凝點了下頭,贊同他的說法。
「到底什麼情況說清楚。」嚴昱澤語氣很平地說。
江伊凝看他一眼,雖然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沒有變差,但她今天一天都能感覺到,他隱隱有些不耐。江伊凝心想,這可能和他路上時不時發訊息,卻好像一直沒有得到回應有關。
江伊凝心頭閃過微微澀意,說:「有句話叫,醫人不自醫,占卦也是一樣,算自己的運勢會有偏差,經常得不到結果,所以一般想測算未來,會選擇身邊的人,尤其是做同一件事的人。」
張誠對這個辦法一點不陌生,直接問,「你測得是誰?」
江伊凝朝嚴昱澤看過去。
嚴昱澤皺眉,「什麼結果?」
「大凶。」江伊凝臉色嚴肅地說。
張誠愣住,「大凶?」他疑惑地看向嚴昱澤,倒不是對江伊凝的卜卦能力有疑問,而是懷疑大凶從何處來。
嚴昱澤臉上沒什麼變化,想了一下說,「我是不是該和你們分開走?」
江伊凝說:「卜卦只能知道大致趨勢,不知道具體事情,說不定危險是來自我們車隊,也可能來自你一個人身上,不管哪個方面,現在都還是不要分開走比較好。」
嚴昱澤原本已經打算等今晚過了,明天飛機回去。沒想到現在情況變化,接下來還有兩天路程,難道真要等到把人送到目的地再回去?
張誠說:「風水上的預兆不能忽視,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別分開,真要遇到什麼事大家還可以幫個手。」
嚴昱澤最後還是留下來,饒有興致地等著看,到底「大凶」的徵兆是什麼樣。
張誠怕出事,休息了沒一會兒就帶隊出發,把車停好後去酒店休息。
剛辦好入住,嚴昱澤包裡的手機就響了——是那個老人機。他拿出來接通,這個號碼只有林志遠有,自從上次東北迴來,電話就沒有響過。嚴昱澤兩三天才記起充一次電。這次跟著車隊,他還沒給這個手機充過電。
「情況不太妙。」林志遠一開口就不是好訊息。
嚴昱澤眉頭一挑,想到剛才那個卦象,「什麼事說清楚。」
「我身體裡那個本來已經被符紙鎮壓下去,剛才情緒突然變得很激烈,差點控制不住。感覺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
嚴昱澤說:「你現在還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