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連城並沒有過問。畢竟,現下談論這些實在不是時候。
何大夫很快被請來了。為沈如秀處理過,他露出了醫者父母心的憤怒。雖不敢直言指責誰,但還是沉著嗓音對蔡姬道:“適才驚險,若再晚些,二娘子恐怕要沒命了。”
“怎麼會……”蔡姬嚇得臉上一白,當即愣怔了。
何大夫暗歎了口氣,也不想多說,只覺對方太過小瞧這種事。
聽得沈如秀無有大礙了,沈連城便上前道:“何大夫,我這兩天身子也有些不適,你去我牡丹閣,給我瞧瞧吧。”
沈連城一發話,何大夫半點不敢怠慢,屈著身連連應了。
牡丹閣內,沈連城當真讓何大夫為自己把了脈,一邊叮囑他:“何大夫,你今次只來過我牡丹閣,不曾去過我二妹妹的翠芳閣,知道嗎?”
何大夫正切得沈連城脈象正常,聽得這麼一句話,立時就明白了。他收了手和帕子,忙做笑道:“女公子放心,何某是不會胡亂與人說的。”
“便是跟何夫人也不可說,還有家尊,也不可說。”沈連城提醒。
“明白,何某明白。”
他本欠了沈連城的,沈連城的要求,他還敢不照做?
沈連城還是讓青菱準備了一個錢袋子給他。只不過,何大夫不敢收,連連推卻。
“一碼歸一碼。”沈連城肅然道,“收了我的好處,這事若走漏了風聲,我可是要記你的仇的。”
何大夫見沈連城言語冷淡,話中之意更是有幾分蠻不講理的味道,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這些高門大戶,別看外表光鮮,內宅事情卻是多得很。左一個保密,右一個保密,秘密實在是多。有誰知道,他作為一個大夫,其實真的只想安安靜靜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而已。
無奈之下,他也只有拿了沈連城的錢,算是“交易”達成,安了她的心。
何大夫走後,沈連城便吩咐青菱道:“安排下邊的人這幾天多留意留意蔡姨姨身邊的動向,看看她的積蓄,都花到哪裡去了。”
“是。”青菱乖巧地應聲,這就退出去辦了,喚了玉荷進屋伺候。
沈連城一手託著腮幫,有些莫名的煩悶。後宅這一地雞毛,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倒真夠人操心的。繼母黃氏該是在回來的路上了吧!當家主母回來了,這些事總不至於還會落到她這個嫡長女頭上。
倒是頭一次,她這樣盼著繼母歸家。
角落裡的玉荷,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窺看沈連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連城終於注意到了,便問她:“你有事?”
玉荷連忙做笑,一雙大眼睛都笑彎了走上前道:“女公子,您想不想出去走走?您這陣子為了捉那惡人,不是在水雲澗就是在家府,多悶啊。現下不懼那惡人了,不如出去走走吧?”
沈連城微眯了雙目瞧她,問:“外頭可是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玉荷性情跳脫,貪玩,在主子跟前向來膽大。她能慫恿主子外出耍玩,想必是自己想玩了。沈連城對她這點心思,一看便知。
玉荷笑得更賊了,這才老實回了沈連城的話道:“前兩天臨安城新開了一家茶樓,叫問君閣的,很是有意思。想進去喝茶,必須先給二兩銀子,再回答閣主一個問題,答對了方能進去吃茶,答錯了,那二兩銀子就算白白送出去了。”
竟還有這樣做生意的?上一世她倒不曾聽說過。不過,上一世她身染淫i欲之症,極少外出走動,沒聽說過也不足為怪。她覺得有趣,不妨問問玉荷:“閣主是什麼人?”
“一位妙齡女子,戴著面紗,倒沒人見過她真面目。不過,大家都說她定是個貌美出眾的,這才吸引了不少公子哥兒前去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