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了岔子,我定會再被他……”
她頓了頓,有些猶豫,終還是以一種問話的方式告訴他,陳襄每次出現,幾乎都是為了凌辱她的身體。
“你可知,他三番兩次出現,都會竭盡所能地凌辱我?”
子隱看著她,眸光之間閃過一絲異動,卻看不出驚詫,也看不出憐憫。
他又一次向沈連城走近了些,一手落在她的臂彎,不無自責道:“我並不知他會那樣對你……他跟我說,不會傷害你。”
言及此處,他的手在她的臂彎不自覺握了握,話語凝滯了。
“子隱郎君,”沈連城抬眸,一本正經告訴他,“我願再給你一些時間,再信你一次。但倘若你欺騙我,做了任何對不住晉陽公府的事,我決不饒你。”
“你不攆我走了?”子隱上揚的唇角噙著一點笑,眼裡,卻是幾乎暗含了幾分驚疑。
她為何這樣輕易地就肯相信自己?他準備的許多說服她別趕自己走的話都還未說出口……
“我知道,你能調動那麼些人作為殺手追殺你,也能收買秦州幾家客棧的店家幫你騙我,還能與那陳襄做上交易,定非凡人。但是我……”沈連城嘆了口氣,又是抬眸看他,喃喃出聲,“偏偏還是願意相信你一次。”
她這副樣子,像極了一個迷戀了誰而芳心大動的少女。她的無條件相信,不也像是愛慕了誰才會有的姿態?子隱看了,免不了這樣想。
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妄言。適才攬了她的腰身,她可是發了怒的。
想及此,他甚至收回了落在她臂彎的手,不無感激道:“我定不會辜負你這份信任。”
“但願如此。”沈連城說罷,深沉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這就要離開了。
目送了她的背影,子隱雙手垂到身側,前所未有的放鬆。嘴角,更是噙了一抹笑,暗含了某種旗開得勝後的愉悅。
而走出梅園不遠的沈連城,突然站定,回眸看時,眼底浮出了一抹嗜血的笑。
她倒要看看,上一世做了自己兩年面首,看起來本分的這個男人,究竟意欲何為!
來到宜修苑,她告訴父親不打算趕子隱走的想法。這個想法的令父親和馮管家震驚。他們實在不能放心,任那刻意接近之人留在府上。
“伺候他的奴子都是家裡的老人,讓他們盯著點兒。”沈連城道。
沈忠書知道沈連城想好的事情,很難用勸說來改變。為此,他默了片刻,終於沉聲道:“要留他也可以……”
“尊公!”馮管家聽言急要勸阻。
沈忠書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言,而後接著對沈連城道:“我會派人暗中監視,只要他有任何不妥的舉動,阿蠻你必須下定決心。”
“這是自然。阿父您儘管安排就是。”沈連城毫不猶豫,答應了。
馮管家暗自嘆了口氣,只覺沈忠書太寵溺沈連城了。這樣大的事,竟也任得她胡來。
沈連城離開之後,他忍不住對沈忠書道:“尊公如此放任大娘子,就不擔心將來會出什麼差錯?”
沈忠書則是摸了摸嘴角兩撇青黑的鬍子,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我並非放任阿蠻,而是……我也很好奇,那子隱究竟想在我府上找什麼東西,還如此明目張膽,將自己的目的說得清楚。”
說著他突然反問馮管家:“你就不好奇?”
馮管家思忖著,也是點了點頭,“倒的確是匪夷所思。”
“我府上,可沒什麼奇珍異寶。”沈忠書呵呵笑了兩聲,心中卻是暗自揣測,一個陳國人,想找的東西……
他府上,倒是有一樣東西與陳國有關,但不知那子隱要的,是否就是他十幾年前落府時得來的。
如果是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