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聲線發顫,“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話剛說完,只見男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緩地朝她走過來。
看著男人冷冽分明的臉部線條,踩著令人恐懼的步伐朝她走過來,蘇幻本能的往後退。
男人嘲諷的勾起嘴角,擦得程亮得皮鞋,就這樣準確無誤的踩在她的右邊細長嫩白的手背上,攆了攆。
“啊——!”
蘇幻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再次傳來,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手骨被踩碎的聲音。
男人這才滿意的收起腳,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緊接著,手下遞過來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器皿。
“你.....你要做什麼?”
看著男人冷戾,眼神充滿著厭惡,蘇幻下意識的爬起來,朝外跑去。
不料還沒走出一步,幾名手下便上前,一把將蘇幻控制住,將她整個抵在地板上。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
男人冷笑一聲,似在反問。
緊接著緩緩蹲下身子,就這麼帶著厭棄,嗜血的視線死死的直視著她,“當初你騙我的時候,可沒有想到今後的後果。”
說著,男人鋒利寒冷的視線移向她受傷的右手,將那玻璃器皿裡的不明液體直直地倒在她地手上。
“啊——!”
眾人聽著痛苦的嘶喊聲,不寒而慄,呼吸都戛然而止了。
這是多大的謊言,才能讓顧總折磨人。
又是關水牢,又是鞭刑,又是潑硫酸的。
男人看著女人手腐爛得如肉模糊,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透著森冷,沒有溫度。
“想當初你這傷疤怎麼來的,想必蘇大小姐應該清楚,不必我多說了吧。”
雙銳目緊攫住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沉寂得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空氣在整個地牢瀰漫。
“……我……”
蘇幻還沒說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好好伺候她,別把人給我弄死了。”
留下一句話,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燕城。
窗外,月影遍地,樺樹婆娑,夜風輕拂而過,修竹隨風搖曳。
蘇瑾看著林珊珊睡著了,才輕聲慢步的離開病房。
剛出門,掩上門,便瞧見旁邊座椅上的陸木韓,不知道他坐在這裡多久了。
陸木韓看到蘇瑾走出來,便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她走過去。
“瑾兒,方便聊一下嗎?”
男人語氣溫和,可是在蘇瑾眼裡卻看到了他前所未有的落寂。
蘇瑾點了點頭,朝陽臺走去。
陸木韓跟在她身後。
站在陽臺上,這個位置能夠俯瞰醫院的後花園,現如今已經夜深了,散步的人已經沒有了,只有幾聲不知名的鳥發出的叫聲。
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各懷心事。
“瑾兒,我要回去了。”男人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沉寂。
“……珊珊知道嗎?”
對於他的話,蘇瑾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對方說的回去是指哪裡,他本就瞞著家裡人回國的。
因為什麼,不言而喻。
“我時間不多了,身體也越來越差,留在這裡也只會讓她傷心,現如今我看她過得很好,我便知足了。”
說著,左眼一顆眼淚竟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滑落。
是啊,他確實該離開了。
看到她幸福,他此生也就無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