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兒子有本事。
正好阮卓白在朝左鄰右舍問好,她看著他兒子這個風度翩翩的樣子就感覺自己的脊背都挺直了,她丈夫沒本事,可她兒子行啊!等卓白接管金香樓之後,以卓白的本事肯定能越開越大,到時候,她可就是出行都有轎夫、僕婦伺候的富太太了,她心裡想著這些,面上喜氣更濃,也懶得搭理自己這些左鄰右舍,抬著下巴,懶洋洋地隨口說了句「有事」就拉著卓白走了。
母子倆剛離開,先前還掛著笑的幾個婦人呸一聲,「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呢,也真是活得久了,什麼事都能瞧見,賣兒子都能這麼高興還真是頭一次瞧見!」
阮家二房要過繼兒子給大房的事在他們這可不是什麼秘密。
「不過你還別說,要真等她兒子繼承了那座酒樓,這阮陳氏日後的福氣還多著呢。」畢竟這麼大的孩子,就算過繼到大房,自己的親生爹孃也不可能忘掉。
「這阮家大房能同意嗎?」
「不同意能有什麼辦法?他們兒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阮先生又不肯離開書齋,總得有人去管啊,我可聽說了,這阮陳氏都打算好了,要是今天再不給定下,就要喊族裡的人過去了。」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搖頭,半晌又嘆道:「都是姓阮的,怎麼這兩房差別這麼大。」一個事事為別人考慮,這麼多年教書育人,從不收多餘的錢,甚至還自己賠進去不少錢,一個整日走鳥鬥雞,娶得媳婦愛算計不說,還眼高於頂,天天想著做富太太。「不過這阮陳氏的兒子倒是個不錯的,由他接管,倒也說得過去。」
也有人感慨了這麼一句。
眾人對阮卓白是沒意見的,加上這到底是阮家的私事,各自說了幾句也就沒再說這事了。
……
阮家二房和大房的距離並不算遠,但也得走一程子路。
母子倆約莫走了快一刻鐘才到,阮家門前也站著不少人,鎮子小,一有點風吹草動各家各戶都知道,今天一大早阮家大房派人去二房傳話,加上這幾天阮陳氏總是帶著兒子上門,是個人都知道為了什麼事了,這會看到阮陳氏和阮卓白過來紛紛看向他們。
阮陳氏這會可不敢像剛剛那樣表現了,臉上的表情都收斂了不少,也沒跟外頭的人搭話,帶著阮卓白往裡頭走。
而此時,隔壁霍家。
霍如想有些奇怪地看著站在院子裡的霍青行。
以前這個時候,哥哥早就去書院了,今天卻一直都沒動身,以為他是有事,她開口詢問,「哥哥是有什麼還沒做完嗎?」
霍青行站在一棵柿子樹下,聞言轉身和霍如想說,「書院太吵,我在家裡默會書再走。」
學習上的事,霍如想不懂,她也沒起疑,點了點頭,拿起膝蓋上的繡簍說了句,「那哥哥先默,我不打擾哥哥了。」
霍青行看她又在做衣裳,皺了皺眉,知勸不動,只能說,「別一直做,仔細傷了眼睛。」
「哎。」霍如想笑著應了一聲,便抱著繡簍離開了。
霍青行目送她離開,又轉身看向隔壁院子,他一個人安靜地閉目站在樹下,待聽到隔壁傳來一道溫和謙遜的男聲,這才睜開眼。
阮卓白恭恭敬敬向阮父阮母問了安,又看向端坐在另一側的阮妤,溫和道:「三妹妹。」
阮妤也回了禮,喊了聲,「二嬸,堂哥。」
見到這樣的場合,阮妤居然也坐在這,阮陳氏心裡是不大喜歡的,姑娘家待在屋子裡做做刺繡就好,這樣的場合哪裡用得著她?在就在吧,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她都站了半天了也不知道給她倒杯茶,但也知曉她大哥大嫂現在正可勁疼著她這侄女,她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上去觸黴頭,笑著應了一聲就看向阮父阮母,一副不知道為什麼來的模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