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萬聯軍準備伏擊老大。”
李均吃了一驚。他們一路上不是遊山玩水,而是流血流汗地行過來,遇到敵人的次數不少,但最多不過萬餘人,只要三千以上敵人,他們就立刻轉移,但如果陷入十萬人的埋伏,再傑出的指揮也只能一籌莫展。
“你如何知道?”他問道。
“不瞞老大,你走之後,我們兄弟得到了原士海那弄到的財富,我們過慣了窮苦日子,想起同是流浪兒的兄弟就有些不安,於是花錢將他們組織起來,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訊息網,大夥兒靠收集販賣各類訊息,也勉強可以管上飽飯。蘇國的三分之一,洪國的一大半地方,都有我們的兄弟在活動。”趙顯頗為驕傲地道。
李均知道他說話多少帶有點吹牛的,倒是胖胖的王爾雷要老實些,看到王爾雷一面嚼著零食一面點頭,心中忽然閃過一個主意。
“你們還認我這個老大嗎?”他冷冷地道。
剎那間趙顯與王爾雷似乎又看到三年前那個年輕的但充滿殺機的李均,冰冷嘲熱諷的感覺讓他們不由抖了一下,有點結巴的道:“當……當然。”
“那麼,讓你們的訊息網,成為我和平軍的秘密組織如何?”
趙顯與王爾雷相視一眼,長出了口氣,喜色上了眉梢。趙顯道:“我們這次來,正有這個意思。”
王爾雷也道:“早就想跟老大去混了,比起躲在小巷裡無論如何要強得多。”
“有了老大的領導,我們一定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趙顯又開始狂拍李均老馬,李均微微一笑,沒想到自己當年佈下的一粒小種子,現在竟然派上大用場。
“現在,我們要首先解決這十萬人的攔截……”他緩緩道。
第七章 猛龍過江
淅淅瀝瀝的夜雨,將連綿起伏的山巒都浸泡得看不清楚。雖然雲將天空牢牢掩住,但層層的雲障也無法攔住光芒。隱約的光亮照著關隘的城牆上,露出“西嶺關”三個字。
“該死的天氣。”
一個哨兵發著牢騷,仰望著天,看來他得在雨中站上半夜的崗了。
“不錯了,至少還不算冷。”另一個哨兵嘀咕著,“半年前我在吳陰城,一面是大雪,一面要站夜崗。同我一起站崗的兄弟,差一點就被凍掉了鼻子。”
“就是陸……翔被處死的那個時侯嗎?”第一個哨兵壓低了聲音,將到嘴邊的“陸帥”抽象成了他的名字。
“正是,聽說無敵軍在的時侯,夜班的崗,都是將領們輪流站的,我們就不成了。”第二個哨兵的聲音壓得更低,一面還搖了搖頭。
“你們三十萬守軍,也沒有守住吳陰城,不是說吳陰城牢不可破嗎?”
“什麼牢不可破,陸……翔不就用奇襲便攻下了吳陰嗎?他死後吳陰軍心渙散,幾乎每日都有兵變,別說守城,能活著退出來也要謝天謝地了。”
“得了,不談這個,傳出去咱們兩個都要掛在旗竿上去站崗了。這樣的夜裡,咱們就別自己難為自己了,我就不相信哪個當官的會出來查哨。”
“有理。這樣的天氣,也不會有什麼奸細盜賊經過這西嶺關,無敵軍的餘孽離咱們遠著呢,咱們在樹下去避一避吧。”
兩個哨兵拖著武器來到一棵亭亭如蓋的大樹下,雖然不時有雨水滴下來,但比之於暴露在雨中是要好多了。
在他們的嘀咕聲中,一個暗影以樹為掩護悄悄移向他們。雨水的聲音掩住了他輕微的腳步聲,當兩個哨兵正在討論有多久沒碰著女人聲,“砰”地一下,兩個人的頭撞在一起,都暈迷了過去。
一長串黑夜悄悄走了過來,人和馬的嘴裡都含著樹枝,馬蹄上甚至包著布,悄然從洞開的關門中出去。
“多虧你們的訊息。”當西嶺關被遠遠甩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