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而遠走高飛,還讓我去哪兒找他們!”
說到這兒,他似乎自覺失言,惡狠狠瞪了姜堂一眼,然後便不再理會姜堂,自顧自地去同各族美女談笑風生去了。
次日一早,本已經掛上和平軍紫色龍旗的大船,又掛回了商隊的旗幟。化妝成水手的水師士兵們一車一車的從和平軍營帳中推來貨物,緊接著在碼頭將一大袋一大袋的貨物小心運上船。
碼頭搬運工們看著這一切,眼中浮出驚疑不定的神情,昨日屠龍子云這新來的水師都督與在狂瀾城中人緣頗佳的姜堂的爭執,早就傳入眾人之耳,對於屠龍子云傾巢而出的好大喜功表現,狂瀾城中軍民無不憂心如焚。今日看起來屠龍子云要將自己的信口開河付諸於行動了。
“為何不讓我們幫他們搬這貨物?”一箇中年搬運員低低問著同伴。
“不知道,那個屠龍子云,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麼鬼。如果他真的將狂瀾城計程車兵全調去,倭賊乘虛而來該如何是好?”被問的年紀比較大,吸了口菸袋後長長嘆了聲,又道:“可惜李統領好不容易創起的基業……”
“我看不會,如果他真的要調狂瀾城守軍出征,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昨天他說話不過是迷惑人的罷了。”
年紀較大的搬運工搖頭道:“但願如此啊。可是看到他們從和平軍營中搬運這麼多貨物,我心中無論如何都覺得不安……”
中年水手也苦笑道:“不知搬的是什麼東西……和平軍中哪有這麼多貨物?”
年紀較長的搬運工看看四周無人注意,湊上前道:“袋子裡恐怕是人……是和平軍士兵,故意用裝貨物袋子裝走,以防有倭賊耳目。”
“你如何知道!”中年水手吃了一驚,道:“如果是這樣,那個屠龍都督倒並不完全是信口開河之輩。”
“我是猜的,不過要證實也不難,去和平軍營寨轉轉看看士兵是否少了就知道了。”年紀較長的搬運工再深深吸了口煙,吐出迷茫的煙團,不再言語。
裝成商船的和平軍水師剛剛出海,數十個士兵便將通往碼頭的路封了起來,溫言道:“屠龍都督有令,為防止倭賊奸細將城中虛實外洩,自今日起嚴禁大小船隻出海,違者以軍法處置!只准海船入港不準出港,因此給百姓帶來的損失,由和平軍統一賠償!”
“這個屠龍都督總算也知道,城中虛實不能洩露出去。”年長的搬運工又唉聲嘆氣道:“李統領用人一直沒有差錯,但願這次用這個屠龍子云也沒有錯。”
“這恐怕難說。”中年搬運工冷冷一笑,道:“這個屠龍子云,就知道裝腔作勢,我瞧著他向城中美女傻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知道不,才來這狂瀾城幾天,他的姐姐妹妹就有好幾百了……”
一雙深深的眼睛望著碼頭髮生的一切,片刻後,眼睛的主人匆匆趕向和平軍營地,又匆匆趕回碼頭。當發覺和平軍已經徹底封鎖住碼頭時,眼睛的主人發出輕蔑的笑意。
“這有什麼用?我有的是辦法。”
過了一會兒,一隻鴿子撲扇著翅膀騰空而去。
薄霧輕輕在海面上升起,璀璨的群星緩緩從天幕中消失。海風輕吹,泛白的天際令雄雞發出喚醒世人的長鳴。
狂瀾城的百姓都開始忙碌起來。數日前屠龍子云離開時留下的陰影仍沒有在他們心頭散去,但日子終究還是要過的,一日之計在於晨,雖然由於屠龍子云的海禁令讓許多百姓閒了下來,不過對於整日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的百姓們來說,這閒只不過是讓他們有空來做一些以前來不及做的事情。
和平軍來城中菜市場購買的糧食蔬菜明顯得要少多了,看來屠龍子云真的將城中守軍大多數都調走,百姓們更加不安,連說話都要比平時輕聲輕氣得多,似乎生怕自己聲音一大,就會將倭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