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那……那是怎麼回事？”

城北，數百人馬拖著旗幟正迅速向餘陽城逼近，看他們的旗號與衣甲，似乎是彭遠端領出去的朱家兵馬，守城士兵叫了起來：“怎麼回事，才半日功夫，就只剩這幾個了？”

“開門開門！”還沒有到城門下，他們就大喊起來。

“怎麼了，你們是誰？”城樓上計程車兵不敢大意，高聲喝問。

“彭城主兵敗降敵了，趕快通知龐監軍，快開門放我們進去！”敗退回來計程車兵高聲呼喊，“他們馬上就會殺來，趕緊開門放我們進去！”

城上的守軍相互對望，他們都是彭遠端的嫡系，因此對於這些朱家計程車兵信不過，但如果彭遠端真的降了敵，那他們這些留在城中的該如何是好？

“快開門，快開門，你們這幫大谷城的雜兵，是不是也想效仿你們主子彭遠端，投降李均了？”見他們遲遲不肯放下吊橋開啟城門，敗軍嚷得更加大聲，用句也異常刺耳。

城上的守軍此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從內心說，他們想向著彭遠端，若彭遠端真的降了李均，那他們也該投降，但此刻他們身在餘陽城中，而且留守計程車兵中又大多數是餘陽軍，這不能不讓他們有所顧慮。

一個將領在城上大聲道：“要進城可以，你們先報出口令，出城時，彭城主與我們約了口令！”

“你是白痴啊，我們這些小兵可能知道口令的嗎？你一定是與彭遠端勾結要降李均，餘陽兵兄弟們，殺了他快開城！”

他們在這爭執間，陸續又有千餘敗軍湧到了城下，一時間北城門外全是嚷嚷聲，龐武在城中雖然聽不見，但他對彭遠端不放心，在城門附近也留下了自己的心腹，接到快報後立刻趕來，向下一望，果然是自己人的旗幟，連說話的都是餘陽口音。

“開城，快開城！”一個敗兵忽然指著後方掀起的煙塵，叫道，“李均追來了，彭遠端與和李均追來了，快開城，讓我們進去！”

“開城！”龐武下令道，那個軍官還欲勸諫，龐武一劍將他刺倒，道：“將彭遠端的人全抓起來，想將餘陽城送給李均？不要作夢，即便是沒有彭遠端，我也要守住這餘陽城！”

第十二章　曙光

鐵門吱吱地開啟，吊橋也緩緩放下，敗兵們一擁而入，混亂中站在城門的幾個士兵都被擠倒在地上，其餘士兵正要喝斥，變故突然發生了。

“殺！”這群自己人忽然拔刃相向，猝不及防的守軍身上綻開一朵朵血花，呆在城上的龐武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但已經晚了。

他大吼道：“收起吊橋，關門放箭！”但混亂中已經無人聽他的命令了，彭遠端的部下為了自保紛紛拔刀反抗，而開始接受命令的餘陽軍則忙於與他們搏鬥，一時間，城上城下都戰成一團，敵友難分。一個手執大斧的戰士踏上吊橋後用力一斬，在火星四射中將拉著吊橋的鐵鏈斬斷，緊接著另一邊的鐵鏈也被斬開，城下的守軍試圖將城門關上，將擁進來的戰士趕出去，但在一開始的突襲中，他們已經死傷近半，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阻擋與反擊了。龐武左右看了看，發覺自己已經陷入難以挽回的局面之中，便悶不作聲要逃走，正這時，從城下射出一枝箭，正中他後心，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哼上一聲，便仆倒氣絕。

“來了！來了！”流浪兒們看到這血腥的殺戮，但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在那兒大笑著。廝殺與白刃，慘號與鮮血，在他們眼中似乎成了典禮上的煙火與鞭炮，他們甚至拾起石塊與其他能扔出去的東西，也來襲擊起節節後退的守軍。

本來守軍人數不少，在北門附近足足布有近千人，但異變徒生，他們在這一刻想到的只是逃命而已。一小隊扮作敗軍的和平軍在將城門附近的控制權交給自己的戰友後，開始沿著石階向城上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