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和景兒,如今好歹也成年了,名頭底下有些鋪子掛著也好,至少有個身份,可一個還不曾從肚子裡爬出來的幼兒,我便給了他鋪子,這傳出去有些不好聽吧?”
“這有什麼,總歸東西到最後都是他的,你如今給和以後給,區別不大。”
傅恆鈺有些慌亂的,一副恨不得想要上手搶的樣子。
“將軍。”
沈月蓉將手中的茶水放到了桌子上,語氣也變得冰冷了些。
“將軍府這些年所有的事情放在我這,可從未出過任何紕漏,自從您回來,家中無論生意也好還是旁的,我都按照你和母親的意思交於了旁人。”
“若是你執意想要為杜菀肚子裡的孩子爭一份財產,那不如將母親叫出來,將將軍府的這些財產都分了個乾淨,屬於你們的你們拿走,屬於我的歸還於我,往後我們各走各的路就是。”
“蓉兒。”
傅恆鈺看著她,聲音裡帶著煩躁,瞧著她的目光裡也帶著些許恨意。
“你別每次我同你談這些的時候都便要生氣,我又不是不知道,將軍府這些年來能夠發展成如今的樣子,都有你在背後付出。”
他一隻手拄在桌子上,語氣中卻全是責怪。
“只是,他現在懷著孩子,你就當是為了我,可好?”
“不好!”
這件事沒有迴旋的餘地。
沈月蓉把鋪子交出去,是因為背地裡,會用別的方法把那些鋪子全部變成自己的,到時候和離,將軍府什麼都沒有。
按照她的計劃,就算是立了這個字據,往後,他們將軍府也留不下什麼。
可沈月蓉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咳咳!”
沈月蓉咳嗽了兩聲,如今這天氣越發的冷了些,她這身子骨有些難受。
“這些產業交於月兒和景兒,都陸陸續續出現了不少事情,若不是我出面解決,那麼多管事早就將將軍府圍的水洩不通,我如今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精力負責這些。”
“你可以試圖讓我將這些事交託給他們兄妹二人去做,但我絕不可能將自己用心打下的記憶作為一個禮物送給還未出世的孩子。”
杜菀這算盤打的還真響。
不過是如今還是個肉疙瘩的孩子。
便也想從將軍府的富貴裡剜上一碗湯來。
傅恆鈺見沈月蓉遲遲不肯答應,只能帶著怒氣轉身離去。
沈月蓉開啟了梳妝櫃下面隔層,裡面正是她從前讓青花去整理的那些嫁妝。
這三年間,自己的嫁妝也被吞噬了不少。
如今他們還想獅子大開口,那是萬萬不能的!
杜菀沒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自然不肯甘心,甚至將此事鬧到了老夫人門前。
老夫人本不想管理此事,卻又在傅恆鈺的煽風點火下,叫了沈月蓉過去。
看了看這桌子上的美酒佳餚,沈月蓉便知道這怕是一場鴻門宴。
“不知母親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