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擺了擺手,“不知永安前來有何貴幹?”
永安郡主往前走了兩步,幾乎是已經站在皇帝才能夠站在的位置之上。
她俯下身來,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皇太后說這件事皆是太子所為,不過終究不曾亮了大錯,陛下此刻讓人召回王爺與沈姑娘,禁足太子讓其思,便是最好的決定,莫要等事情發酵,到時他是連太子都護不住。”
皇上聽了永安郡主的話,猶豫的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猛然彷彿做下了決定。
“來人,將太子給朕帶下去,禁足於府中。”
“父皇。”
太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當今陛下,沒想到自己竟是被他拋棄的那一個。
“江南之處確實都是太子門客,當時朕將此事交於太子,也是信任太子之能,只是可惜太子手下這人太過荒誕,竟敢作出囚禁當朝王爺之事,實在讓人寒心,太子用人不當,遇人不淑,禁足府中,靜思己過,派人立刻接回王爺與沈家姑娘。”
“是。”
太子就這樣利利索索的被人載了下去,在路過越尚書時,還狠狠的剮了他一眼。
太子之事,到此結束。
越尚書有些失望,“還以為會有什麼不同的結果,然而,哪怕證據就放在眼前,陛下仍舊偏向於太子,甚至不惜以禁足為代價,也要保住太子。”
“陛下如今膝下的子嗣不多,能承襲儲君之位,被稱為東宮太子除他之外再無其他,自然是要費力保住的。”
永安走了過去,貼著自己夫君。
“可是…”
“陛下也知道太子無能,可如今卻也別無選擇,更何況丞相是不會讓你輕易動了太子。”
雖然看似丞相一直都不曾為太子說話,可他也不曾站在太子的對立。
“丞相這些年做事幾乎滴水不漏,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站在誰的角度,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
丞相曾經也是跟隨在陛下面前的老人,這些年所作所行,看似遵從於陛下所想,但又有些個人行徑。
“丞相府多年籌謀,如今更是位高權重,做起事情來自然要多加考慮,太子如今正在盛年,可陛下已經衰退,丞相自然要為自己以後的路謀生。”
從前與陛下互相扶持,便能保護整個丞相府不受牽連,可是此刻,卻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簡單。
而君王之心善疑,丞相自然要保護好太子,才能讓往後的路走得順遂一些。
“太后的意思也不肯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