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伊流翎在法師區找到了希爾,後者放下手中正在寫的樂譜,衝他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你這個大忙人竟然還有空來找我?不會是看上本學姐了吧?”
她並未站起來,而是在椅子上轉了個方向,蹺起了二郎腿。她不像其他法師一樣會穿很長的法師袍,而是穿了一條熱褲,兩條藕一般白生生的長腿交疊起來,視覺衝擊力還是很強的。
伊流翎覺得有點晃眼了,便移開了目光:“並沒有。”
“哦?”希爾的笑容更燦爛了,“看來學校裡瘋傳你跟蘭迪老師他們是同道中人,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別開這種玩笑了,我有正事。”伊流翎一直就有點招架不住希爾這一套,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聽完咕嘟的話腦子一熱就來了,仔細一想他高二認識的不是還有一個艾利嗎?
“哎,還是青澀的學弟調戲起來好玩,容易讓人靈感迸發。”希爾拿起羽毛筆,快速在樂譜上寫下一連串音符,“等高二高三了,一個個就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咯。”
伊流翎再次想起了自己跟她住一間屋子的恐怖回憶,試圖禍水東引:“你怎麼就盯著我啊?小紀才是你室友,你調戲他去啊,他有的是世俗的慾望。”
“他不行,那傢伙全是世俗的慾望,我提不起勁。”希爾誇張地嘆了口氣,“你之前不是天天洗澡堵門嗎?紀舒翟倒好,恨不得把門拆了,每次我回屋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吹風術把門關了。後來他被我夾到手了,才老實不少。”
“野啊,小紀。”這是伊流翎沒想到的。
“行了,不說了,我一會還有課,”希爾將樂譜捲起來收進包裡,“你有什麼事找我嗎?”
伊流翎便把自己急需一個初代種隊友的事情告知了希爾。
“初代種啊……那你可就找對人了,”希爾得意地一揚下巴,“你知道我有個樂隊吧,叫狐朋狗友。”
“不是叫劍與玫瑰嗎?”伊流翎問。
“那是社團名字,社團好幾十人呢,要都擠在一個舞臺上就不是樂隊是交響樂團了。”希爾白了他一眼,“狐朋狗友是我的私人樂隊,大一時候組的,那時候有五個人,現在只剩三個了。”
伊流翎忽然想起之前紀舒翟被希爾坑了險些釋出的那個v,雖然在完成要求之後,那個影片並未釋出,但生草社這群缺德的傢伙自然是有從琴那邊複製過一份來看的。
當時伊流翎雖然被那種純意識流的剪輯方式震驚到了,但他覺得歌還是好聽的,主唱就是希爾。說實在的,聽過這個成品之後,他才知道希爾原來可以好好唱歌,之前在房間裡的鬼叫完全是為了傷害他的耳朵。
“你那個狐朋狗友樂隊裡有初代種麼?”伊流翎問。
“對,我們的貝斯手是狐族初代種,”希爾說,“他那個種族的名字,我不會讀,反正是一種狐狸就是了。”
“還真是狐朋狗友啊,那你們的鍵盤不會就是犬族混血種吧?”伊流翎舉一反三。
“怎麼可能?我們鍵盤手死了呀,”希爾眨了眨眼,“我不是說原來有五個人嗎?後來主唱和鍵盤掛了,我臨時頂的位置,發現居然還不錯,就一直沒招新人了。”
“你聽上去一點都不難過啊。”伊流翎開始還以為只是單純的退隊,沒想到居然犧牲了?
“哎,有什麼好難過的啊,人我們好好地安葬了,仇人我們也好好地幹掉了。”希爾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黯淡,她抬手把頭髮挽到耳後,再次露出燦爛的笑容,“對我們這些第八世界的人來說,抗擊魔族是一輩子的事,哭哭啼啼的怎麼成?我們劍與玫瑰的人都是生得吵鬧,死得壯烈,做到了就不留遺憾了,這就是我們的搖滾精神啊。”
“好吧,”伊流翎感覺不適合繼續這個話題,便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