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前似乎說要去操場來著。”
“多謝了。”伊流翎對雄黃婆婆道完謝,快速貼完了告示,然後從板凳上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每個公告欄附近都有一個帶著鏈條的板凳可以使用——接著一溜煙朝著操場的方向跑去。
索迦高中的操場除了更大之外,有一些地方與伊流翎以前讀書的初中很相似,比如在跑道與外部的人行道之間,有一排高高的鐵柵欄。
而當伊流翎趕到的時候,便看到有兩個人背對著他趴在欄杆上聊天,從背影來看,應該就是紫毛鴆和安吉拉。
看起來好像沒事?那個磁鐵可是會讓他們吸在一起三天的,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分開了。伊流翎想到這裡,鬆了口氣,不過他又突然有些困惑:這兩人竟然能和平地待在一起?
等他走到近處,便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因為磁鐵除了能相互吸引之外,它可是還有個名字叫做吸鐵石的。
沒錯,紫毛鴆和安吉拉此時就像是在北方的冬天裡舔了欄杆的小孩子一樣,粘在了金屬的橫欄上,只不過他們粘住的是嘴唇而非舌頭。
“思想家老師下手也太快了吧。”伊流翎咋舌,“你們兩現在怎麼樣?”
這兩人因為上下嘴唇全部被粘住,只能從鼻子裡發出兩聲哼哼,然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伊流翎看懂了他們要表達的意思:“你說呢?”
好在,紫毛鴆的手還是可以動的,而且他自從見過假面女王老師用手語說話之後,本著技多不壓身的道理,自學了這套語言,此時已經能勉強溝通了。
根據紫毛鴆的“講述”,他被思想家叫去了辦公室聊天,在如坐針氈地聆聽了一小時之後,思想家表示口渴,倒了兩杯水過來。
因為對自己的毒抗很有信心,又不好下自家大伯的面子,於是紫毛鴆還是喝了,不過他也只是淺淺地沾了沾唇,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之後,思想家就讓他跑一趟操場去拿東西,他便來了。
安吉拉沒有紫毛鴆那些花裡胡哨的技能,但她有手機。所以在紫毛鴆比劃的當口,她也用鍊金手機碼好了她的經歷,跟紫毛鴆算是大同小異,只是她這邊出馬的是占卜科的教授。這位老奸巨猾的斗篷女人將她叫到操場,然後給她講了如何透過唇紋來分析命運,並當場拓印了她的嘴唇作為示範。
而那張貼上了安吉拉嘴巴的紙上,就被動了手腳。
之後他們被魔法擊中絆了一跤,撞在了一起,然後雙雙粘在了一旁的欄杆上。
“也就是說,你們都是被引來的?”伊流翎懂了,“但你們是怎麼懟到欄杆上的?”
按照思想家的劇本和這個藥水的強度,這倆人應該粘在一起才對啊。
安吉拉忽然往紫毛鴆那邊平移了一下——畢竟是靠著磁性吸在上面而不是用膠水粘住,雖然拔不下來,但是滑動還是做得到的——紫毛鴆也隨之往同一個方向移動了,而且明顯不是他自己動的。
伊流翎瞬間就明白了。
同一瓶磁鐵附魔藥水的效果。
同性相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