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力量,就應該還有一個人跟他一起許願。
“噢,你說得對。”安吉拉也反應過來了,“還有另一個跟勞尛一樣希望格魯壺死掉的人,但他是誰呢?是酒壺嗎?”
“酒壺和夜壺都是走的命運先生的路子,差別還是很大的。”伊流翎搖搖頭,命運先生私人的行為只提供情報,其餘都要靠對方自己想辦法,而勞模那種獲取力量就只能是求助於悲嘆雙子鈴。
不過,雖然猜不出對方是誰,伊流翎卻可以根據時間推理。因為勞尛之前過來做嚮導的時候還不知道巫壺就是自己的仇人,並且怨恨這種事情,雖然會隨著時間淡去,但在見到仇人的一瞬間,肯定會被激發出來。
而勞尛真正見到了格魯壺以及知道他對於齊香兒只有欺騙的時間點,就是在酒壺死亡,泰克沃夫總部爆炸的那一刻。所以這個許願的時機大概就是在那時,當時一片混亂,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勞尛的,和悲嘆雙子鈴的交涉其實在短短一瞬之間就能完成,而誰會在那時候同樣產生了希望格魯壺死去的念頭呢?
“茶壺。”伊流翎說出了那個名字。
茶壺的人生已經毀得差不多了,他的妻子、兒子、弟弟以及在外的情人全部死亡,雖然有他自己利慾薰心的原因在,但是這種人不會反省,他只會把一切都歸咎到格魯壺的身上。
空中的紫塔忽然猛地震顫起來,伊流翎看到那上面的每一層原本擁有的視窗全部被鐵柵欄封住了。
“哇,夜壺不會被算計了吧?”伊流翎驚呼,因為他想起來雖然空間鏡依然認得是齊家一脈,但紫塔是另一碼事。而且壺家族才是曾經的齊家主支,又是格魯郡如今的主人,所以茶壺不會有什麼法子操控紫塔吧?
格魯壺已經被勞尛殺了,而茶壺冷靜下來之後,就算不從蒼白新娘處獲得情報,僅靠他自己應該也能發現夜壺的不尋常,那麼算計乃至於報復他是極其可能的事情。
“你是說夜壺被茶壺算計了嗎?”斐輝畫問,“那我們要去幫他嗎?”
“算了,我們走吧,他被關起來關我什麼事?”伊流翎思考了一下,突然感覺他其實沒必要繼續摻和下去了。之前幫助夜壺一方面是利益一致,一方面則是他覺得夜壺這人還不錯,但是這傢伙既然能為了召喚紫塔算計引發血祭,那伊流翎對他的好感度就大大降低了,自然也不會想去救他,“我好奇的事情已經基本都弄清楚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但是,我感覺有些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要避開就可以避開的。”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昆易忽然開口了。
伊流翎看向他,後者苦笑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東西:“我就說我開一次盲門就能遇到這種好東西,剛好能讓我不被臭老頭傳來傳去,哪有這種好事?肯定是有人算計啊。”
昆易拿出來的是一顆雪白如玉的珠子,哪怕沒有見過,在這個當口出現,伊流翎也知道它是什麼了。
“鎮界珠是吧?”伊流翎看著那珠子,頗為無語地說,這事情就真的有這麼巧?白珠秘寶大家都找不到,結果就這麼被昆易給撿到了?
可是,鎮界珠顯然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只見它猛地大放光芒,將伊流翎與昆易包裹住,兩人便身不由己地朝著紫塔飛去。
“不是,不公平啊!”伊流翎看著其他幾位隊友驚愕的臉龐迅速遠去,不服氣地嚷嚷起來,“他撿的你你抓他啊,抓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