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馬,我開學典禮一見到她就認出來了。”紫毛鴆表情堅定地說,“我小時候遇到過一次危機,在甦醒之後,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我記得很清楚我有一個青梅,絕對就是香檳了。”
“你確定不會認錯嗎?”伊流翎狐疑地問,“我怎麼從沒聽香檳提起過?”
“我家裡人對那次事件諱莫如深,但是我偷偷去調查過現場,當時跟我在一塊兒的還有一個人。所以,我懷疑當時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香檳也失憶了,就被她家人帶回了索迦高中。”紫毛鴆比劃道,“我也搜尋過我家,發現了一些被銷燬的相簿和用品,一切都顯示當時住在我還有一個小孩,而且是個女孩子。”
“失憶的幼馴染?”伊流翎覺得這個設定有點意思,“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果斷拒絕和她的婚約呢?”
“很簡單,”紫毛鴆一臉理所當然地說,“你一定沒怎麼看過小說吧?這種分別多年的童年玩伴重聚的時候,心中應當是會泛起漣漪的。但是,我跟香檳當時對彼此一點感覺都沒有,連擁有這種前提的情況下都沒有什麼發展,我很確定我們不會有未來的。”
“反倒是暴打了你一頓的安吉拉,你覺得比較有希望?”伊流翎笑呵呵地問。
“你別亂講啊,”紫毛鴆臉色一變,“她當然也不行。”
伊流翎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真的嗎?我不信,你在拒絕安吉拉這件事情上明顯沒有拒絕香檳積極啊。話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是抖這件事?”
“因為情況不同,”紫毛鴆無視了伊流翎的最後一句話,表情逐漸認真,“你知道的,我向來捨不得傷害女孩子。被退婚是件挺丟人的事情,我臉皮厚不在乎,而香檳非常斬釘截鐵地要跟我解除婚約,因此我拒絕起來沒有心理負擔。但我每次問安吉拉,她卻都說隨我的便,總覺得這樣拒絕就不太好吧。”
伊流翎開始覺得思想家可能不是在亂點鴛鴦譜了,且不提安吉拉的態度很曖昧,紫毛鴆在這短短的幾周內,已經從一開始的“除了安吉拉以外的所有女孩子”,轉變成了將安吉拉視為“所有女孩子”的一員。
按照這個發展趨勢,大有可為啊。
想到這裡,伊流翎的眼中又冒出了看好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