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傳送陣,看到熟悉的景象,一行人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說實話,在出去了這麼多次之後,索迦高中已經給他們一種家的感覺了,彷彿在這裡就是最安全的。
如果忽略掉老師們沒事搞出來的“小玩笑”的話。
阿希芭並沒有跟著他們回來,畢竟當年她在這邊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她本身並沒有什麼成為強者的大志向,從未考慮過迴歸索迦高中一事。因此,她在傳送點就跟幾人分開了,轉而去了別的地方,據她說那邊又有什麼神奇液體出世了。
“我想起來了,”伊流翎說,“之後搞了一堆事,阿希芭好像沒有把沼澤吐回去?那沼童一族旅遊回來之後發現家沒了怎麼辦?”
“管他呢,”昆易並不怎麼在乎,“反正又不會找到我們頭上,比起這個,先去社團管理處那邊講一下這次秘境的事情吧。”
“這次的任務其實還算正常吧,感覺不能敲竹槓了。”斐輝畫有些低落。
正如她所說,黑澤村和血目蛛魔的事情完全與秘境無關,而刨除掉這一部分的話,他們實際上並沒有遇到多少危險。
那個秘境只是普通的秘境,很輕鬆就能通關,若不是伊流翎和塔塔尼,白玉之弩也不會被喚醒,那麼他們的結局應該是在大廳那個原本的石臺上領完獎就可以回來了。
也就是說,雖然這次大家都吃了不小的苦頭,但完全是他們自找的,九餅不粘鍋。
沒了騙錢的動力,斐輝畫甚至都不想親自去了,反正生草社只要有一個人去交任務就可以了。於是,她把這個活兒丟給了昆易,帶著紀舒翟和喬納森去醫務室了——雖然治好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再找醫師確認一下為好。
一時之間,學校門口就只剩下了伊流翎、昆易和咕嘟三人。
“咕嘟,你去找一下卡斯帕,”伊流翎拍拍咕嘟的後腦勺,“給他報個平安吧。”
“好。”咕嘟點點小腦瓜,轉身跑進了樹林中,消失得沒影了。
昆易看著咕嘟離去的背影,轉頭問伊流翎:“你把他支開,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是啊,”伊流翎也並不進學校,而是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我想問你件事,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嘖,你非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嗎?當然是我幾乎所有的治療藥劑啊!”昆易撇撇嘴,也在他邊上坐下,蹺起二郎腿,“我當時不是急了嗎?你搞成那個樣子,我以為你死定了,就全給你灌下去了,現在想想還後悔。”
“真是這樣嗎?”伊流翎忽然捲起了袖子,原本他在做遊俠訓練的時候,胳膊上留下過一些細碎的傷痕,現在也已經光潔無瑕了,“這種幾乎能讓人重生的好藥,就算是你,也不會拿得到吧?不,我覺得都已經超出藥物的範圍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嘛?質疑我的財力?”昆易斜眼看向他。
“其實,我有意識的。”伊流翎忽然說,“當時我在一片破碎的世界裡徘徊,然後我看到了一些綠色的光芒。”
“你連女朋友都沒有,就要綠了?”昆易揶揄了一句。
伊流翎正色道:“我在說正經事呢,單不單身的問題一會再聊。”
“行吧,你繼續。”昆易見自己的打岔無效,只能任由他說下去,不過他的表情也隱隱有些變了。目光中少了幾分隨意,態度也端正了起來。
“那些應該是你給我的治療藥物,它們對這個我所在的碎片世界幾乎毫無作用,但在其中有一束光芒,是白色的。”伊流翎說,“後面柚笙傳給我意識的時候,也是這東西瞬間修復了一切。假如每道光線都是一瓶藥的話,應該只有一瓶藥是關鍵的,其他的都是幌子,免得蘭迪看出來不對勁,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