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倒是不猶豫啊?”這下反而是夜壺有些驚訝了,“萬一他沒有按照我所想的那樣去做,你這鳥沒準會出事啊。”
“那又怎麼樣?大不了裝死咯,反正布萊克本質上是一朵花,到時候只要你還有口氣,總有辦法回收。”伊流翎並不怎麼在乎,“而且,哪有那麼多沒風險就能得到好處的事情呢?只要獲得的回報值得這麼做就行。”
“嘿,”夜壺聽完這句話,兩眼放光地看著布萊克,“我真的很喜歡你,怪不得小司讓你來找我,他一定也跟你很談得來。”
“談得來可以,喜歡就免了。”伊流翎表示拒絕,“先辦正事。”
……
巫壺的房門外,兩名女僕一左一右站著,像是門神一樣。
“少爺的病一直都沒有起色嗎?”似乎是因為站崗了一天有些無聊,女僕左開口向女僕右搭話了,“已經吃了好長時間的藥了,我站在這兒都能聞到裡面溢位來的藥味兒,這日子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如果不想伺候少爺,可以去跟管家大人說,他會幫你調其他的職位。”女僕右的性格顯然就古板得多,聞言只是表情冷漠地答道。
“哎呦,我哪有這個意思?能分到少爺這邊是我的福氣啊。”女僕左看上去真是這麼想的,至少她的表情很真誠,“我也只是擔心少爺的身體,城主已經將最好的醫師聚集起來研究了,可一直沒有什麼進展。這麼拖下去,再好的人也得養廢了。”
“就算廢了,他也是未來城主,輪不到外面那個。”女僕右皺了皺眉,“不過你說的也有理,少爺身體一向康健,這病得也太突然了。”
“就是啊,要不是那個野……夜壺少爺沒什麼後臺,看上去也不像有本事的,我都懷疑是他給少爺下毒了。”女僕左撇了撇嘴,“而且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城主大人總不至於會愛屋及烏抬舉他吧?”
“慎言!”女僕右忽然喝止了她,“城主大人也是你能編排的嗎?”
“確實,”跟夜壺一起站在走廊拐角暗處的伊流翎小聲對夜壺說,“看來這病不只是我們之前猜想的那個原因啊。”
茶壺召集了格魯郡最好的醫師顯然不是為了治療巫壺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病,在結合之前那個已經十分成熟的配方又被二次改良的事情來看,這群醫師多半乾的就是這個活。那照這麼說,幕後黑手還得是茶壺,巫壺沒準都只是個執行者。
“現在不用想那麼多,記得一會兒的臺詞。”夜壺低聲說完,表情一變,臉上掛上了和平時一樣囂張的笑容,但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實際上笑得沒什麼底氣。
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像是心中十分忐忑的樣子,舉止也有些瑟縮,活脫脫一個自卑於自己出身但是強撐著不丟面子的小孩子。但不管是他表面上的囂張還是內心的自卑都能被一眼看穿,因此怎麼看都不像個有什麼心機之人。
伊流翎不得不讚一句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