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根本想都沒有想過。
二人在黃河上分手,落身立刻去到河伯水府中,將許仙與白素貞被鎮壓之事,全部告知了洛纓,卻有意略過了三生石。
洛纓哈哈大笑:“太好了,失去了白素貞和許仙兩個強援,就憑敖璃那小丫頭,如何是我的對手,待我完全融合了北方水系,就是攻略長江,成就天下水君的時候了。”
落身卻有些心不在焉,洛纓只覺得今日的母親似乎有些不太尋常,也沒放在心上,只以為她仍在意許仙的那一世前世。
碧霞元君回到東嶽泰山,獨自沉吟了良久,終於走向泰山之下大地深處,輕聲喚道:“母親。”
深沉的夜幕中,魚玄機披衣而起,來到屋外,仰望星河,髮絲隨著夜風舞動,滿頭青絲已有大半變作銀絲如雪。
在她的身後,七星燈上,四盞燈火已然熄滅。
筍兒跟在魚玄機身後,小臉上滿是關切:“師傅,師叔他?”
魚玄機回過頭來,摸摸筍兒的頭:“想在這萬千苦厄中覓得一線生機,當真是不易啊兩重災厄一起到來,就近乎是萬劫不復的下場。我能給予他的唯一上策,接下來便要靠他自己,只有熬過這些,他才能到達那個終點。”
七百一十二
隆昌元年,除夕,蜀地陳氏某人,因稅賦過重無以度日,同稅吏發生爭執,失手殺死稅吏。
蜀地民風彪悍,陳氏不肯伏法,帶領鄉人同來拿人的官差械鬥,繼而殺死知縣,揭竿而起。
彷彿暗中有人操縱般,在短短數日之間,民亂便蔓延至整個蜀地,各地知縣知府,被殺無數,更有將官吏投入大鍋中烹煮的慘事,可知民怨之重。
朝野震驚,急忙調兵遣將,前往蜀中平叛。
拜火教卻開始嶄露頭角,在天下各地開壇做法,敬拜祝融之神,教主自稱祝融大神轉世要以火德替代當今大夏的水德。
壇主呼嘯聚眾,賜下驅邪避禍“神火”,這彷彿落入荒原中的星火,迅速的蔓延開來,天下糜爛。
而在此時,大漠深處,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之上,潘玉回馬問身旁大將道:“此即當年冠軍侯所封的狼居胥山?”
大將一臉激動的道:“大帥,這裡正是狼居胥山,男兒到此,雖死無憾。”
這一路行來,他們追剿胡人殘部,不給胡人片刻喘息之機,直到這狼居胥山下,剩下的胡人不足萬人,向更北之地退去,能否度過這寒冬都在兩顆。困擾大夏百年的胡人之亂,被他們徹底肅清,足可學冠軍侯封狼居胥。
潘玉含笑點頭:“那我們便效仿先人,在這裡築壇祭天吧!”
此言一出,身後大軍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這時候,南方一騎快馬馳來,
大帳中,潘玉將信箋拍在桌上,神情一陣變幻。
局勢變幻之快,遠超任何人的想象,此時交通不便。自第一個訊息從蜀中傳來,傳到長安,再從長安傳到漠北,縱使快馬加鞭毫不停頓,也要花費諸多時間。
更別說在朝廷面對突如其來的大亂,朝廷還需考慮應對之策,還要耽誤一段時間,是以潘玉在此時才得到訊息。
她第一個考慮不是天下如何,而是許仙,按理說,許仙定然不會任憑這種事發生,除非是出了什麼天大的變故,甚至沒來得及給她傳來一個訊息。
她喃喃道:“漢文,你在哪裡?”
“你想知道嗎?”一個女聲從她身後傳來。
潘玉豁然拔劍而起,沒有她的命令,誰人敢擅闖她的營帳,而且軍中除她之外,怎麼可能有另一個女子!
潘玉轉身望向那身著戰甲肩披羽衣的陌生女子,冷靜的道:“你是誰,知道些什麼?咦,你也不是凡人”對方那不經隱藏的強大靈力,讓她